寒来暑往太久太久。
半晌,顾拙言回答:“好,答应。”
又刮宿风,北部地区迎来大面积降温,清晨冷得都没出太阳,阴着。
庄凡心倒是不眷恋被窝,眼睁便爬起来,打开手机将今日待办事项列入备忘录,列好同时拿起酒店座机,吩咐前台帮他送早餐以及叫部车。
梳洗更衣,刻钟后庄凡心穿戴整齐坐在外间喝咖啡,身上是柔软保暖羊绒衫和大衣,浅色,极简款式,手指便戴两枚显眼指环搭搭,腕间手表也颇为醒目。
顾拙言特想问,你怎知道靠不靠谱,合不合适?
薛曼姿仿佛知他所想,说:“你是亲生,会不顾着你?温家青睐你,也要看看他家儿子配不配得上,会不会招你喜欢。”
顾拙言反问:“你又知道,配得上,喜欢?”
“们和温家门当户对,配得上吧?”薛曼姿提口气,似乎本不想说明,“温麟从小学画画,念设计,人也温顺单纯,你不喜欢?你不就吃准这款?”
顾宝言见缝插针:“哇哦。”
姿求证,薛曼姿脸贤惠地回视他,点头确认道,儿子,妈妈给你张罗。
这太天方夜谭,顾拙言说:“是gay,你忘?”
薛曼姿优雅地笑,说温董夫妻俩单独邀请,就是告诉她温麟也是gay。那二人自从得知后辗转反侧,慢慢接受,又考虑到同性关系不受法律保护,也不好宣扬,生怕温麟在外面被人骗,被人欺负。
夫妻俩左思右想,思及顾拙言也是gay,并且双方算得上门当户对,便想让顾拙言和温麟认识认识。即使有缘无分,认个哥哥弟弟也不错,反正将来世界都属于年轻人。
“操。”顾拙言心情复杂,他这是直接被相中?
不长不短头发梳好,有光泽深棕色,衬着那双乌溜溜眼睛,睫毛扇动,他时不时看眼笔记
“你哇哦个屁。”顾拙言噎得慌,隐隐有丝恼羞成怒。这些年他自己谈过两三个,无例外都是这个路子,虽然全部无疾而终,但他当下无法反驳。
“困。”顾拙言抄起衣服走人。
薛曼姿没有拦他,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:“拙言,估计你取向不会变,是不是?”
脚步停顿拍,顾拙言把衣服攥出难以抚平褶皱,邦德在旁跟着他,有股子老态,顾宝言在沙发上望着他,带着少女骄矜。
“爱错人难受这些年足够,别让他难受你辈子。”薛曼姿说,“何必为不值得人耽误自己。”
薛曼姿说:“这事儿只能怨你自己,你当年公开出柜啊,那学校里多少二代子弟,跟你爸交际圈过半都知道你风光事迹。”
十年,顾拙言第次觉得后悔,静片刻:“妈,你没答应吧?”
“答应啊。”薛曼姿说,“见见呗。”
顾拙言站起身:“见见?你这是安排相亲呢?”他叉着腰踱半圈,无语得要死,“俩男相亲不觉得有病吗?”
“为什有病?俩男不能相亲吗,你歧视同性恋啊?”薛曼姿扣下道德高帽,“当年你还小,和你爸希望你以学业为主,但后来没再干预过你。现在你都二十七八,找个靠谱、合适人在起,有人关心体贴不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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