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拙言回过神,不经意思绪飘远,他早已忘和薛曼姿在聊什。拿起手机,来电显示号码很陌生。
“喂?”他接通问,“哪位?”
“是庄凡心。”
怎和预想不样……顾拙言迟钝片刻:“找有事儿?”
庄凡心问:“明晚有空吗?想请你吃饭。”
薛曼姿道:“为什还没见?都答应人家,你也答应,能不能别总是阳奉阴违?”
碗面见底,顾拙言擦擦嘴,冤枉道:“可是乖乖去,人家放鸽子。”
“所以呢?”薛曼姿问,“你不乐意?”
顾拙言心说,所以他没见到温麟,却见到走错房间庄凡心。
误打误撞,庄凡心被他撵出去,又厚着脸皮返回来,不知羞不知臊地坐,与他吃饭、喝茶,还蹭他车回酒店去。
出差回来,顾宝言周末在家,家人难得整齐。
餐桌上晚醒酒汤不凉不热,顾拙言闻闻,碰都不碰,让阿姨给他煮碗面吃。等面工夫,他对顾士伯和薛曼姿说说今天签约事情,说完,余光朝薛曼姿晃下。
“干什?”薛曼姿敏锐道,“你那眼神什意思?”
顾拙言回:“尊敬意思。”清汤鸡丝面端来,他夹筷子吹凉入口,像是点评这碗面条般补充,“姜还是老辣,面还是阿姨煮得好吃。”
薛曼姿禁不住笑:“你喝多?又怎辣你?”
顾拙言把推开凑来听声儿顾宝言,回避开顾士伯和薛曼姿目光,起身往外,回答道:“没空,约小温。”
第二天他推掉温麟邀约,没想到又遇见庄凡心,庄凡心从当年击剑服都脱不利索,时至今日竟然能和他比上局。
自己学?学多久?学时候都在想些什?
……还管他要联系方式。
顾拙言心里清楚,这段关系结束多年,做普通朋友都别扭。对于庄凡心他更解,向来被动胆怯,即使要号码也不会主动联系,何况当年变心,时隔多年更无所谓。
“哥?”顾宝言推推他,“你手机在振动。”
顾拙言也想笑:“你之前撺掇相亲,虽然荒唐,但以为你真是关心感情生活,没两天万粤递上来合作案,才明白你还是妈,没变。”
薛曼姿当初和温董夫妇小聚,主要目就是谈集团合作,捎带脚提到孩子情况,至于安排见面什,既然温董提出来,她便顺水推舟地答应。
但知子莫若母,薛曼姿解顾拙言,客观条件是忙得脚不沾地,主观条件是眼高于顶,若是不逼不催,恐怕根本不会抽空去理合作伙伴儿子。于是把捎带脚见面摆在前头,让顾拙言别那敷衍。
“怎样?”薛曼姿颇有兴致,“见吗?要是感觉还不错,那岂不是两全其美?”
顾拙言说:“不好意思,还没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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