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追?”庄凡心睁着双漂亮眼睛,从前是顾拙言追他,他真不太会,五味瓶莫名打翻味,“那你和其他前任谁追谁?他们追你,怎追?”
顾拙言说:“至少不是送花,太土。”
“……那送草啊?”庄凡心忍不住抬杠,却也来气性,“你以为就会送花?”他松开手起身,顿时像个教导主任,“给站起来。”
顾拙言还没反应过来,被庄凡心拉扯起身,推回房间桌旁。庄凡心仰脸望他,方
“好听。”顾拙言如实答,“什时候学?”
庄凡心说:“刚出国那年。”咬字很轻,怕不留神触碰到什。
主卧很宽敞,但已经塞满,整面墙摆着各式花架,郁郁葱葱花草直蔓延到阳台上。屋中央是个又宽又长实木桌子,充当工作台,桌面分为二堆着布料和画具。只画架站在墙边,半身模特竖在旁,角落则搁着台缝纫机。
顾拙言瞧着新鲜,拿片布料摸摸,转身又去看花,他还记得庄家花园,继而想起那捧闹心玫瑰。
踱步到阳台上,阳光很暖和,他在双人藤椅上坐下。折纸从裤兜里露出来,他掏出递给庄凡心:“你,上次小温落车上。”
都好。”庄凡心端来煮好咖啡,“谢谢你帮找房子,不然可能还待在酒店呢。”
顾拙言说:“不客气。”
礼貌也象征着距离,庄凡心握握拳头,咽下丝挫败感走过去,主动道:“楼只有客厅厨房,要不去楼上参观下?”
拾阶上楼,他讲笑话放松气氛:“圣诞节那晚喝太多,从楼梯上滚下去。”
顾拙言却没笑,落后两阶,闻言条件反射般抬起手,在庄凡心后方做个保护姿势。
庄凡心抖搂开,原来是七号岩芯设计稿。他挨着顾拙言坐下,很近,像曾经起坐公交车,也像午休时起坐在最后排。
谁也没有说话,满身阳光热烘烘,庄凡心如被炙烤,探出手,游丝般碰到顾拙言袖口。他悄然又大胆地向下,触及那手背,指尖摩挲那肌肤和血管……把抓住。
他手掌小号,无比怀念顾拙言用手掌包裹他时感觉,陡地,顾拙言将手抽走,他不死心地追过去,还想再抓把。
“给……”庄凡心扭头,歪身,几乎倾靠在顾拙言手臂上。他如愿抓住顾拙言手,紧握着,近乎发抖地想要进步扣住十指。
顾拙言挣不开,偏目瞧他,似嫌弃似好笑地说:“哪有你这样追人?”
二楼两间卧房,床摆在偏小次卧里,拾掇得很整洁,瞩目是墙上挂着把吉他,貌似是新。
庄凡心摘下来:“前天刚到货,忙着收拾,就直接挂起来。”拎到顾拙言面前,“你现在还弹吉他?帮调调弦?”
顾拙言接住坐在床尾,工作忙,许久没弹过。调好弦拨,是把不错吉他,他不经意地问:“挂墙上做装饰?”
庄凡心没做声,从抽屉中拿只拨片,夺回吉他抱住,冷不丁地开始弹奏首曲子。他流利,熟练,眉目间都是游刃有余自在。
顾拙言微微吃惊,垂眸观察庄凡心手部动作,点也找不出当年笨拙样子。曲结束,庄凡心按住振动琴弦,小得意地问:“还行吗您觉得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