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拙言没吭声，半睁着眼眸，抬手兜住庄凡心
后脑。打开烟盒，庄凡心抽出
支烟叼嘴里，攥着打火机手有些抖，好几次都没点燃。
嗤，顾拙言笑话他，宠地、疼爱地低喃：“真够笨。”
终于点着
，庄凡心把烟盒和打火机丢在边，夹着烟，收紧腮帮吸口，噘嘴冲顾拙言呼出白色雾。
烟草味儿，酒气，破屋子霉味儿，混合着却不太难闻。他把烟嘴递到顾拙言唇边，又问：“吸吗？”
顾拙言咬住，熟稔地抽起来，庄凡心第三遍问：“吸吗？”
齐楠火大：“还你妈笑！”弯腰去拽庄凡心手臂，被挥开，抓肩膀，庄凡心扭开往顾拙言身边滚。
齐楠大骂：“你送什
送？！屁股开花你！”
幽幽，庄凡心开口：“
也是同性恋。”
切吵嚷归静，齐楠杵在床边，头特别晕，结结巴巴地乱吭哧。他说不出下句，只往外退，退到门口，咬牙切齿地骂声口头禅：靠！
嘭，门关上，在黑暗中震起环飞尘。
双男女嬉笑，窗内，只有顾拙言和庄凡心相隔十年亲热。
嘭，门被推开，酒吧打烊，齐楠醉醺醺地找他们圈，此刻定在门口，揉揉眼：“靠……”揉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，“不是吧，哎呦靠。”
片漆黑里，床头落着微弱光，两个人纠缠着，上面那个能看出是顾拙言，下面被完全覆盖住，看不清是谁。
“顾……”齐楠犹豫地走过去，“老同学，看不出你这会玩呃，但这是正规酒吧……而且这休息室谁都来躺，还当库房用，不干净……”
顾拙言抬点头：“出去。”
“吸。”顾拙言总算吭气。
庄凡心抿住嘴唇，用门牙咬着下唇剐蹭，他趴在
庄凡心撑着胳膊坐起来，下床，晃悠到门后挂锁，反身靠住门板，他才看清这方屋子有多寒碜。
那逼仄，仅能容下张旧床，墙边堆着空还没处理啤酒箱，条纹床单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过，净是褶皱。
顾拙言躺在上面，就着被推翻姿势，两条长腿大喇喇地搁着，裤兜显出烟盒形状，那形状旁边，是鼓囊囊、饱满团。
庄凡心晃回床畔，屈膝跪上去，缓缓趴伏在顾拙言身侧。他环住顾拙言腰，那儿敏感，所以并着手指揉揉。向下摸，度过胯骨后，指尖探进顾拙言裤兜，把烟盒捏出来。
“吸吗？”他问。
“哎，行，行……”齐楠趁机往下面瞅，“那你玩吧，但是戴套啊……419是吧……”瞅见块衣服，羊毛衫，立即想到庄凡心，“同桌找不着，你没看见吧……”
他叨叨着转身，往外走，瞥见床上纠缠两双腿，被压着那双腿很瘦，但不是女人那种纤细。牛仔裤，白球鞋，高中时他曾经取笑过比他小两号脚……
齐楠愣三五秒，说是愣，其实已经动手：“你他妈！”他用力推顾拙言身体，“庄凡心！是不是你！给出来！”
顾拙言没防备地被推到边，庄凡心瘫在床上，露着腰，嘴唇耳朵红得滴血。齐楠吓得醒酒，抬脚踹在床腿上，指着顾拙言骂：“你他妈是同性恋？！同学你都搞！要是不进来你是不是想强*他啊？！”
破床嘎吱晃，顾拙言躺着，闷着声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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