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你。”顾拙言说。
庄凡心小小惊讶:“给?”
“新年小礼物。”顾拙言道,“打开看看。”
半掌大丝绒盒子,庄凡心大概猜到是项链或者手链,他打开,没想到里面是对方形钻石耳钉。随即耳垂热,顾拙
顾拙言是开荤圣僧,叫这眼瞧得更难守戒,他咂着滋味儿撩起那毛衣,按着那小腹,又欺入那还湿,还软温柔乡。
牙刷在唇齿间内进出,快,慢,剐蹭着口腔内壁,庄凡心苍白脸颊浮起粉团,吞下好几口泡沫。他两股战战,往下坠,被顾拙言勒紧腰拖入淋浴间,边弄脏他边洗净他。
足足俩钟头,浴室内缭绕如仙境,水声停,顾拙言用浴巾裹着庄凡心抱出来。卧室床单都不能看,把人搁床头,他去衣柜里拿套新床品,庄凡心湿漉漉地坐着,在后面小声说:“给条内裤。”
顾拙言问些废话:“只穿内裤?”
“别也要。”庄凡心实在是虚,觉得冷,“想穿毛衣。”
拙言道:“不碍事,他在家睡沙发对脊椎不好,这两天就在这儿吧。”忍不住欲盖弥彰,“顺便们聊聊投资事儿,总之您不用担心他。”
庄凡心始终没醒,动不动地蜷着,顾拙言把电话关机,又躺下睡。两个人觉睡到年初二,被窝里满是热乎气,合着窗帘,分不清白天黑夜。
庄凡心终于醒,混沌地睁开眼,除夕夜荒唐从眼前闪回,股股汹涌高潮仿佛渗透进骨髓里,他时无法动弹。
许久,他费力爬起来,四肢百骸都软得像挑筋,滑出被窝,光溜溜地下床。他哪好意思裸奔,可自己睡衣睡裤已不成样子,便拾起顾拙言羊绒衫套上。
庄凡心转悠半天没找到内裤,放弃,脚步虚浮地走进浴室,站在镜子前,里面脸苍白憔悴,唇和眼有些红,脖颈上串浓淡错落吻痕。
铺好床,换新丝被,庄凡心穿上件米色厚毛衣,不知道做什,靠着床头呆呆地捂着肚子。顾拙言坐到床边,弯腰趴在庄凡心腹部。
“干什?”庄凡心疑惑。
顾拙言说:“他好像踢。”
庄凡心使劲推这傻逼肩膀:“有病啊你……”推不开,顾拙言支起身体看着他,他放下手,手指不禁绞在起,不确定顾拙言想说什,问什。
庄凡心回避地垂下头,余光瞥见只盒子,在枕头下,他抽出来瞧,貌似是除夕那晚揣在顾拙言大衣口袋里。
漱口杯里插着两支牙刷,其中支是上次留宿后他用过,顾拙言直没扔。庄凡心伸手拿出来,就这隅小小牙刷,他却忽然鼻酸得想哭。
顾拙言翻身扑个空,醒来,趿着拖鞋走到浴室门口,见盥洗池前庄凡心正立在那儿洗漱,穿着他黑色毛衣,很宽松,堪堪盖住屁股,下面是无法完全合拢双腿。
他踱过去,贴着背停在庄凡心身后,沙哑道:“早。”
庄凡心看向镜子,久睡后慵懒,激烈情事后害羞,再掺杂味招认后忐忑,他迟钝地笑起来,不小心挤出大块牙膏。
“怎那浪费。”顾拙言找事儿,拿自己牙刷蹭,从后贴着庄凡心脸起刷。越挨越近,庄凡心被挤得扶住池沿儿,从镜子里痴怨地飞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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