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说呢,三分身体不适疲倦,五分失而复得爱意,最后两分,是被揉碎捣烂,把床上旖旎变成风情。顾拙言浸在这目光里,黏糊糊,水淋淋,泡酥身骨头,柔软寸寸肝肠。
再开口,连玩笑也舍不得开,他掖掖被子:“饿不饿?”
庄凡心饿得眼冒金星,除夕夜到现在,将近两天两夜水米未进,期间还做些浑身使劲儿运动。他下意识找手机:“叫点什外卖好啊?饿死。”
“叫什外卖都不好。”顾拙言也饿得够呛,“年前备吃,下厨吧。”
温居那日提过,是留学念书时学煮饭,庄凡心仍觉得稀奇,说:“留学几年直自己煮饭吃吗?”
“你不答应,那直等。”庄凡心仿佛在说这些年历程,“你如果有新感情,就不等,和以前回忆也能过辈子。”
他们错过空白中,顾拙言挣扎着想遗忘,总以失败告终,庄凡心抱着回忆直在等,终于等到。
顾拙言擦干庄凡心眼泪:“好,不哭,越哭越肿。”手掌顺着后脑勺向下捋,抚过脊背,游移至腰,“疼,刚才瞎叫什?”
庄凡心哆嗦,岂止是腰疼,两边胸口布满红印子,腿合不拢,前面那儿连着小腹都酸酸胀胀,后面更是疼得麻木。
“你弄几次啊……”他咬着牙问。
庄凡心怔忡两秒,瞳孔陡然睁大,闪闪,腾升狂喜和难以置信惊讶混合着,确认道:“真?”
问遍还不够,嚷出来:“真!”
顾拙言瞧着那模样,感觉自己被捧着,被供着,被托在心口日日夜夜地惦念……嘴角都绷不住,却要顽劣地刺激人:“要不再想想吧。”
庄凡心怎肯:“不行!”倾身离开床头,腰疼得嗷嗷叫,边叫边搂住顾拙言脖子,既像碰瓷儿,也像力挽狂澜,“你都说出来!不能改!”
顾拙言抿着嘴乐,听庄凡心激动地叫唤,三五句后腔调隐约变,低下去,断断续续,他捏着庄凡心后颈分开距离,看清庄凡心蒙水雾眼眶。
顾拙言忽然笑:“在剑桥时候很繁忙,学习到凌晨是常事,哪有工夫买菜煮饭。”
“那
“你要是聊这个,那得好好数数。”顾拙言不要脸地回忆,“除夕夜折腾到四五点,其实也就三次,因为没怎退出来,昨天下午醒,次,刚才在浴室,刷牙到洗澡两次,加起来共是——”
庄凡心听不下去:“别加!”
顾拙言说:“你不能只算几次,弄几次,不等于你弄几次,是不是?”
那语气还挺有优越感,都是男,庄凡心忍不住骂道:“是你个头!”骂完哼哧喘,腰肢软得坐不住,跌回枕头上。
他真濒临虚脱,赧着脸,侧身朝外,眼光从眼尾斜斜地打出去,把顾拙言瞧着。
“怎哭。”他抬手去擦。
庄凡心努力忍着:“别作弄好不好?”
顾拙言用哄人语气说:“开玩笑呢,这也听不出来?”
庄凡心蹙着眉,哀愁又好看,连讲话都哝哝:“你不知道等多久,不是重逢后几个月,是许多年。”他没能忍住,泪水泫然滑落,“可没有信心能等到你。”
顾拙言低声问:“如果始终不答应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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