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件安排妥当,陆文旁听着:“哎,干点什啊?”
时候不早,顾拙言说:“你送裴知回去吧,甩掉那些记者不成问题吧?”
这点事儿是小菜碟,陆文和裴知离开。房内归于安静,顾拙言找医生谈谈,他不解庄凡心这些年病史,希望明天做套详细身体检查。
入夜,顾拙言洗完澡爬上床,用冒着热气身躯给庄凡心供暖,那双手脚冷得像冰,被他握住,贴住,搂在怀里哈气。
他无法想象,也不敢想象,这双画画手如何去故意伤人?
正说着话,陆文拎着只行李包回来,看裴知也在,有点傻地挥挥手。这光景本是愁云惨淡,裴知却苦中作乐地笑,骂道:“你真够倒霉蛋。”
“还行吧。”陆文说,“对,有几个记者在医院门口。”
裴知说:“知道,跟路。”
眼前闪回庄凡心被包围逼问画面,帧帧,顾拙言反而愈发沉静。他交代道:“裴知,先说公事,成衣秀举办前凡心签过保证书,这件事给silhouette造成损失帮他负责,你也好给公司个交代。”
裴知马上反驳:“没关系,可以帮他。”
昏如火,俯瞰下去,天地间人和车小得像粒沙,再瞧瞧病床上躯体,渺小人不知承受着多大苦楚。
手机振动不停,家里面,顾宝言和薛茂琛轮番打来,公司里,副总和广告部人也不算消停,还有看到新闻后连奕铭和苏望,甚至是远在榕城齐楠……
天彻底黑,拔完针,顾拙言握着庄凡心手,点点将冰冷皮肤焐热。医生说,庄凡心已经进入睡眠,他太疲惫,并且对清醒状态感到排斥和恐惧。
裴知来,风尘仆仆,从事发后直在四处周旋。他扑到床边端详庄凡心睡态,不敢高声地问:“医生怎说?”
顾拙言递杯水:“输三天液,他需要静养。”
当年那通电话背后,庄凡心经历着什样绝望?
怀中身体微微颤动,庄
“不行,你不能帮他。”顾拙言说,“这件事已经闹大,不要用你们好友身份帮他,你对他完全公事公办,之后,对其他人才能不留情面地秉公处理。”
“其他人”指谁不言自明,裴知懂。
顾拙言道:“听说江回是程嘉玛男朋友,他和程嘉玛都会查。”他正大光明地通知,君子风范地表态,“不认识程嘉树,但如果令你夹在中间为难话,对你说声抱歉。”
裴知干脆地说:“没什抱歉,需要帮忙尽管开口。”
公事暂且说完,顾拙言确实有个请求:“这事儿瞒不多久,庄叔叔他们知道后应该会第个联系你,就说凡心照顾着,请他们路上别太着急。”
裴知犹豫道:“突然晕厥是因为今天事……对?”他怕顾拙言不明白,解释句,“不是旧病复发什?”
顾拙言立刻蹙起眉:“什意思?”
裴知回答:“凡心有那两年和断联系,后来告诉是生病,但不知道具体是什病,今天检查时候医生有提到吗?”
顾拙言脑中有瞬空白:“那段时间,是不是出事后两年?”
“……是。”裴知揪起颗心,“但愿他只是不想面对朋友,而不是真生病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