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拙言又问:“更喜欢哪个?”
庄凡心知道,是问他服装设计和珠宝设计,更喜欢哪个。他抓着那片布,目光恻然地盯着针尖儿,顾拙言颠颠大腿,催他:“嗯?告诉。”
庄凡心终于启齿:“即使再喜欢,也无法和梦想相提并论。”他转半圈,侧身靠着顾拙言胸怀,“可是……”
顾拙言接着他话说:“你已经不用吃抗抑郁药,睡觉前会自己把手表摘下来,还有薯片,很有克制力地吃,对不对?”
庄凡心不确定地问:“还能做到更好吗?”
“可不嘛。”裴知吊着眼梢,“你维权,也要追责,silhouette你不能不管,什时候和起干?”
庄凡心还不及回答,门口,顾拙言啃着个雪花梨走进来,挽着衬衫袖子,手揣着裤兜,特像在自己家闲庭信步。
他咔嚓咔嚓嚼着梨,没凑近,拐弯朝着墙角缝纫机去,庄凡心扭头瞅着他,情人眼里鸡毛蒜皮都要关怀:“等会儿就吃饭,你吃那大个梨干什。”
顾拙言坐在椅子上:“先开开胃。”他摆弄缝纫机上面挂线轴,顺着线摸到垂直向下机针,脚踩上踏板,“还得手脚并用?”
庄凡心嗖地站起来:“你别乱动,小心扎手!”
打电话告诉奶奶。”
庄凡心“嗯”声,撇开脸瞧窗外,已是人间芳菲尽四月末,北方路旁大树郁郁葱葱,他像是自言自语,声音很小:“还要告诉爷爷。”
顾拙言听到,投去目光,但沉默着没有说话。回到铂元公寓,正晌午,裴知带着裴教授来,两家人要团聚庆祝。
狭窄厨房冒着烟火气,老太太“小庄小庄”地使唤庄显炀,惹得赵见秋没断过笑声。二楼工作间内,庄凡心和裴知并坐在桌前说话,面前搁着两杯茶和包薯片。
裴知问:“你不是戒掉吗?”
“当然,确信。”顾拙言抬着头,鼻尖几乎触碰庄凡心脸颊
裴知跟着起身,端上茶,语戳穿真相:“他没扎到手,先成电灯泡自焚。”说着话走出房间,下楼看电视去。
工作间内只剩俩情投意合,必然酸气四溢,庄凡心踱近,磨蹭两下,扭腰坐在顾拙言腿上。他稍稍坐正,扯两片碎布重叠塞在压脚和针板之间,按下开关,脚踩踏板留下串线迹,将两片布合成片。
他絮絮地讲:“这台缝纫机是电,简单易操作,念服装设计时候家里有台老式缝纫机,奶奶,每次做点什都把累死,还经常出故障。”
顾拙言认真地听:“喜欢服装设计?”
“喜欢。”庄凡心不假思索,“开始兴趣不大,学进去就喜欢。”
庄凡心答:“顾拙言说不必戒掉,爱吃就吃,正常地吃才是真正地好。”他拿片塞嘴里,“能控制住自己。”
裴知看着他:“弟弟真是受苦。”
“别那肉麻。”庄凡心笑起来。整件事基本结束,江回判刑,但程嘉玛罪责较轻,履行相关处罚后便释放,他问:“之后怎办?”
裴知说:“不知道,名声已经完,被领回家休息段时间吧。”他呼出声叹息,“silhouette也需要恢复,暂时整顿阵。”
庄凡心搂住裴知肩头晃晃:“累坏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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