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没作妖,课上认真听讲,课下认真上厕所,顶多在走廊看看风景。等看够,转身靠在栏杆上,抬眼看见费原站在教室门口。
望
他点点头,然后回房间拿课本。宽大办公桌上,俩人对坐着干活儿,路柯桐埋头写作业,效率比平时还高。
“怎?”路若培放下文件,发现路柯桐看着自己。
“有道题不会。”
把手头事儿放下,路若培给他讲题,张草稿纸上都工整地写满,三种解题方法全讲遍。路柯桐把纸夹进书里,觉得路若培比老师讲还清楚。
“三点,快去再睡会儿吧。”
大书房是路若培专用,别人都不进去,他站在门口扒门缝,瞧见路若培还在工作。下楼端盘点心再上来,他门也没敲就直接进去。
路若培抬头看见他站在门口,说:“怎还不睡?”
路柯桐回答:“睡,饿醒。”
路若培露出笑容,把桌上文件收收,说:“过来,也饿。”
父子俩块儿吃些,路柯桐吃得多,塞嘴。路若培把自己杯子递给他,让他顺顺。口茶灌进去,觉得苦苦。
林瑜珠抱着几件脏衣服进来,问有没有要洗。费原把校服给她,完又扯回来从兜里翻出朵花儿。
“哟,小姑娘送?”
费原把最外层几瓣剥下来,说:“小男孩儿送。”
林瑜珠仿佛听到什笑话,不屑地说:“连你妈都蒙,没事儿,妈不管你搞对象,妈就怕你以后找不着对象打光棍儿。”
“亲妈没跑儿。”费原把花萼下面那小节茎干揪,然后把花儿夹到本书里。
“嗯,那走。”路柯桐抱上自己东西准备回房间,他看路若培还没休息想法,说:“你可别累得猝死。”
路若培被他气得想笑,但是看着他走到门口背影又笑不出,沉声叫他:“路路。”
他转过来,路若培又说:“抱歉。”
路柯桐没说话,开门出去。他不需要抱歉,路若培对不起人挺多,但是不包括他。
早上司机问今天放学还用不用接,路柯桐想想,说:“还是接吧。”昨天捂着肚子打车惨样儿还在脑海挥之不去,他怕。
“这晚你还喝浓茶,怎睡觉啊。”
“怕困,你吃完就接着去睡,明天还要早起上学。”
路柯桐突然想不起来那天事儿,他和路若培矛盾是周期性,隔阵子就要爆发次,但是过后父子关系又归于平静。
他说:“作业还没写呢。”
路若培没办法,说:“那你去拿过来,坐在对面写,咱们谁也别吵谁,行不行?”
沈多意今天没去打工,正在家写作业,费原还没进屋他就听见动静,停下笔等费原进来,笑着说:“吃饭吗?都闻见你家烧鱼味儿。”
“没呢,会儿你和爷爷过来块儿吃。”费原走到书柜前,问:“你有字典?大那种。”
沈多意给他找本:“你干嘛使啊?”
费原掂掂说:“学习。”他回去把那本字典压在夹着花儿书上,想把那朵月季做成标本,记得好像这压着就行。
路柯桐晚上没吃饭,也没写作业,就卧床睡觉。睡到半夜饿醒,他爬起来想找点儿吃,经过大书房时候看见有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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