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柯桐声音颤抖：“
在街边等你。”
他靠着
棵梧桐树站着，浑身僵直，晚风闷热，吹得他直恶心。快八点
，隐约听见摩托车
嗡隆声，他走到道牙子上，看见费原骑着摩托由远及近，感觉得救。
费原下车后上前，把他拽到跟前问：“怎
回事儿？”
他刚要开口，远处驶来辆车，前灯发出光正好照亮他们。“对不起。”他小声说句，然后搂住费原脖子亲上去。
他终于还是利用费原。
温凝睡眠浅，也睡够，慢慢睁开眼，“路路？”看见他在，温凝坐起来，问：“去露营开心吗？晚上想吃什，等会儿去做。”
他摇摇头：“你怎睡那久。”
“逛街太累。”温凝垂下目光，“过完暑假你就十六，日子过得好快。”
路柯桐突然有点儿心慌，他继续摇头，看见床边放着支签字笔，温凝很少写字，应该是睡前刚用过。“写作业去，他说回来买吃，你再躺会儿吧。”起身出去，他走向路若培大书房。
桌上文件摆放整齐，垫板正中放着份协议，路若培和温凝都已经签。
好休息，改天带好吃来看你。”说完扭头看向邱骆岷，如恩断义绝般说：“别送，砍刀再也不为你而插。”
平时他都会和出租车司机聊天，今天靠着车门句话都没说。又回家，开门进去，安安静静，也冷冷清清。
温凝房间门关着，他推开，看见温凝在睡觉。路若培从书房出来，轻声说：“别吵着她休息，也不许嚷嚷。”
他关上门，静静地看着路若培。
算，这次也样，算。
轮胎和地面摩擦声音异常刺耳，那辆车斜着停在路边，随后车门打开，路若培面带怒火地下车。他快步走向路柯桐，喊着路柯桐名字。
费原听见，抓着路柯桐手臂转过身去，把路柯桐挡在身后。路柯桐怔怔，他想起来邱骆岷说过，不是媳妇儿谁这样干。
费原护着沈多意是友情和仗义，护着他，全是因为喜欢。
他望着费原背影，忍不住想，路柯桐，你真很坏。
过完暑假他就十六，两年时间都等不吗？
小孩儿们都放暑假，胡同里整天没个清静时候，家里只剩费原自己，他就叫外卖随便吃点儿。左等右等着急，怀疑送外卖在这片胡同转，打算去胡同口等。
还没出大门，手机响，显示却是小树苗。
“费原，你能不能来接？”
“怎？”费原感觉听声音不对劲，“受谁气？”
温凝直没醒，傍晚还在睡。路柯桐在房里开着门写作业，注意着外面动静。七点多时候听见路若培下楼，他立刻扔笔追出去。
“你去哪儿？”
路若培穿着休闲装，绝对不是去工作。“去单位拿东西，小时后回来，没回来你就去上访，行？”路若培抬头看着他，“饿不饿？路上给你带吃？”
他皱眉没说话。路若培已经换好鞋子，“那看着买，吃时候不许挑。”
路柯桐泄气样，无力地转身，又走到温凝房间外停下，然后轻轻拧开门。只有壁灯开着，光线柔和，他跪下趴在床边，像小狗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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