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多意摸摸老树皮,说:“国家保护级百年老树,不让靠。”
邱骆岷激动快要流泪,上前挽住沈多意胳膊,“踏破铁鞋无觅处,请你为带带路。”沈多意从公园回来,他扶沈老爷子去公园听票友们唱戏来着,走过来就看见邱骆岷。
“带你去哪啊?”
“去费原家啊!”邱骆岷开始跟沈多意八卦,“你知道,路路和费原私奔,他爸妈都找——”他顿住,才想起来温凝好像并不是要去找路柯桐。
沈多意听半,问:“找什?”
邱骆岷晚上给路柯桐打好几个电话,但对方始终关着机,他怕路柯桐知道他出国事儿以后不高兴,还挺自责没早点儿说。
早晨打车去找路柯桐,下车正好碰见司机拉着温凝出门,等车停下,他过去问:“阿姨,路路在家?怎他手机直关机啊?”
“对!”温凝像醒神儿,邱骆岷和路柯桐那要好,怎忘记问问邱骆岷,她赶紧问道:“邱儿,你知道路路有个同学叫费原吗?”
邱骆岷愣,他是知道好还是不知道好啊,支支吾吾地打岔:“他是不是手机又忘充电啊,那去家里找他吧。”
温凝以为邱骆岷不知道费原,说:“路路没在家,他……跟那个费原跑。”
路柯桐身体滚烫,浑浑噩噩地发起烧来,他侧躺蜷成团,眼睛紧紧闭着不睁开。费原知道他醒着,俯身顺着他脊背抚摸,说:“吃点儿药睡会儿,有事儿睡醒就好。”
冲剂还是上次生病剩,费原冲半杯放到床头柜上,然后把路柯桐扶起来。路柯桐睁开眼睛,但是目光低垂,整个人蔫儿到极点。
成天突突完这个突突那个小王八蛋,得多伤心才能变成这样。
费原把药吹凉,送到他嘴边,“喝,甜。”他端着杯子慢慢喝完,尝不出是甜还是苦,费原又扶着他躺下,让他睡觉。
其实夜未眠何止路柯桐,路若培也是样。
说着走到院门口,进去以
跑?!靠私奔啊!邱骆岷简直张目结舌,但是又不能多问,毕竟也不清楚温凝知道多少,问秃噜怎办。
等温凝走后,他在原地思考会儿,然后打车去秋叶街。
那大片地方都是胡同,可怎找啊,而且他也不知道费原号儿。他条胡同条胡同找,心里急死,怕路柯桐是羊入虎口。
太累,他靠着棵树喘气儿,气儿还没喘匀,被人从后面给脚踹出去半米。“你大爷!”站稳猛地转过身,打算看清再来句国骂。
结果看清也骂不出来。
早上温凝换好衣服要去医院,路若培仍在客厅沙发上坐着,与平时不同是,他没力气端正坐姿,而是整个人靠在靠枕上,看着十分疲惫。
温凝有些担心地说:“若培,你去休息会儿,也许路路消气正往回走呢。”
“怎会,他哪是生气。”路若培揉揉眉心,声音都发哑,“他那爱生气,跑过几回?还不是使劲折腾别人。他这回真要算话,伤心比生气多得多。”
温凝眼睛有点儿肿,虽然化着妆也仍能看出来。路若培摆摆手,说:“你不用惦记这些,该陪床该照顾你自己安排就好。”
等温凝走后,他吃两粒安眠药,强制自己睡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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