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柯桐又用指甲抠着指腹,问:“你在念什?”
“直接念重点吧,”路若培抽出第二张,“费瑞年,本地人,铁路局退休职工,在职时是机务段司机班班长。费得安,曾在质检局和林瑜珠共事,后因打伤同事被开除。年后进入铁路局客运段,在线跑车,四年后退居二线,现已调入铁路检察院。”
“费得安与林瑜珠育有独生子,费原。”
“你想干什?!”路柯桐冲过去把资料夺下来,然后揉成团扔在地上,“你查人家?你凭什!”
他没有转身,立在原地看着前方,说:“没有什值得谈,他就是男朋友,特别特别喜欢他,也不怕别人知道。”
路若培平静地说:“喜欢到利用他来气?没有这样喜欢人。”
路柯桐猛地扭头看过去,眼中蕴含着怒气,他最讨厌路若培这种什都知道德行,喊道:“你少自以为是!”
“只是想让你认识到什是真正喜欢,什是青春期冲动。”路若培眼神有些疲惫,语速也放缓,“你才十五,过几年再回头看现在事儿很可能你会后悔无比,但是到时候后悔就晚。”
路柯桐刚要发作,楼下大门门铃响,他转身往下跑,吼道:“妈回来!你自己待着吧!”
淡,“那你们提前离婚,是因为她不想继续,还是因为你?”
路若培有些心疼,沉默片刻后回答:“因为。”路柯桐没有再次发作,他又说道:“任何事儿都是有失也有得,生来就没母亲人是感觉不到失去母亲时痛苦,只有拥有过才能解失去感觉。”
路柯桐喃喃地说:“失去是拥有代价。”
他看向路若培,又想起曾说过那句话,你喜欢男,为什还要结婚,为什还要生孩子。路若培对不起他亲妈,这是他和路若培之间第道鸿沟,也许和温凝离婚这件事儿将成为第二道。
路柯桐想,可是能怎样啊?
飞奔到门口开门,结果是司机。“妈呢?”路柯桐皱着脸问,司机略微停顿说不知道,交代只是把温凝放到个路口就走。
“那有什事儿?”
司机递给他个档案袋,说:“把这个给你爸爸,就说是刚取过来。”
路若培已经下楼,说知道。路柯桐关上门,走过去把档案袋甩给路若培,突突道:“你不用上班吗?在家休息让别人跑东跑西,还说青春期冲动,要是真冲动早就把你气死!”
路若培没理他,慵懒地坐到沙发上,然后打开档案袋抽出里面资料。他淡淡地扫眼,然后没有感情地念道:“林海生,本地人,三三零四军工厂退休职工,在职时是车间主任。女儿林瑜珠,科大毕业,现在质检局工作,家在秋叶胡同有四合院儿套。”
这些怨恨不平是真,可是路若培爱他也是真,未来生活他们父子俩要相依为命,鸿沟横亘在那儿谁都不会好过,但是鸿沟也不会轻易被填平,只能闭口不提。
大概他和路若培再无亲近。
生活可真操蛋,变着法儿地揉巴人。
就这样吧,路柯桐揉揉眼睛,朝自己房间走去,等快要进门时候路若培叫他声,他突然有不好预感。
“路路,们谈谈你和那个男生事儿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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