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柯桐起身抽张纸巾,然后给温凝擦眼泪,说:“明年又不成人,不参加。”说完吸吸鼻子,使劲儿压抑着说:“你以后,你以后……”
温凝止住眼泪看着他:“以后怎?”
“以后,”他像是乞求般,“你要是有自己家庭,能不能也不要忘。”
止住眼泪又流下来,温凝伸手抱住路柯桐痛哭。第次见面时候,路柯桐才五岁,小小两只手紧握着给她礼物,起吃饭被烫到也不敢哭,怕她不喜欢。
收拾完餐厅已经快累
他说完肚子叫声,觉得饿,寻思温凝又不知道他扬言要绝食,补充道:“空腹喝药就是找死,先吃个饭。”
温凝去衣柜前找两件衣服扔给他,乐不可支道:“喝敌敌畏不就是找死吗?”
等温凝走他换衣服洗脸,然后拿着手机边下楼边看有没有消息。费原给他打几通,他没接又给他发信息。
他停在楼梯上回复,编辑好长段,但是没有说路若培搞调查事儿,就说自己哪都挺好,现在准备吃饭。
发完抬头,凌乱客厅尽收眼底,温凝在餐厅收拾,喊好几句“要死”。路柯桐蹬蹬蹬跑过去,赶紧瞎说八道:“是路若培先动手。”
温凝回来以后吓跳,客厅连带餐厅片狼藉,明面儿上东西都乱七八糟摔在地上,椅子也倒两个。要不是这里直有武警巡逻,温凝绝对以为家里被洗劫过。
楼上房间都黑着灯,她急忙打给路若培问情况。路若培接听很快,“回来?今天在办公厅加班,不回去。”
“家里怎回事儿?路路回来吗?”
“他在房间绝食。”路若培那边有纸张翻页声音,应该很忙。温凝走到路柯桐房间外,然后低声问:“他和你打架?”
“没有,他单方面拆家。”
“把椅子扶起来,”温凝懒得拆穿他,心疼摔碎几个装饰餐碟,“这是你六年级暑假咱们去欧洲玩儿时候在跳蚤市场淘,当时你死活都不去,说害怕跳蚤咬你。”
路柯桐也心疼,蹲下起拾掇,叹口气说:“也后悔,早知道砸书房,也怪没经验。”
温凝又气又想笑:“妈求求你。”
路柯桐愣下,眼眶立刻就红,他下巴抵在膝盖上,盯着碎片默不作声。温凝察觉到只能摸摸他头,说:“路路,别难过。”
他揉揉眼说:“就是有点儿舍不得。”其实也不是点儿,是很多,不,非常非常多。温凝忍不住哭,印象里这是她第次哭,“你爸那忙,以后谁给你开家长会,明年成人礼谁给你出席……”
挂断电话拧开门,空调不知道开几度,冷嗖嗖。把灯打开,路柯桐蜷在床上正呼呼睡着,但是微微张着嘴呼吸,估计鼻子不透气。
“路路,醒醒。”温凝拍拍他背,怕他感冒或者鼻炎犯难受。
“干嘛啊……”路柯桐嘟囔句,然后慢慢睁开眼,吸溜吸溜确实鼻塞,说话也瓮声瓮气,“……你回来啦,正做梦滑雪呢。”
温凝去开窗通风,笑着说:“那是你太冷,难受话去喷喷药。”
路柯桐完全醒,情绪也又闹上,靠着床头瘫成个饼,说:“心里难受,得喷点儿农药敌敌畏,不猛好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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