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原说:“这什偏方?得亲下才能好点儿。”
他闻言把手收回,然后低头吻在膝盖伤口处,很轻很轻。费原看着路柯桐发顶觉得燥,这什孩子怎成天脑瘫式撩拨他。
被拎起来拽到腿上,怕碰着伤口于是动不动。费原拍他后背,问:“这就完?”
“跟你没完。”他捧住费原脸,亲费原嘴唇,亲几下还是怪难受,说:“你嗓子也哑,腿也伤,怪不得不去踢球。但是还出来见面,是不是不懂事儿啊。”
他没等费原回答,又问:“比较不成熟对?”
走之前看路若培眼,然后就轻手轻脚出门。秋叶公园就在秋叶街上,上午住在附近老头老太太都爱来听票友唱戏,下午就冷清多。
费原在几处假山之间亭子里坐着,应该是已经等会儿。路柯桐想吓唬人,猛地窜出来还吱哇乱叫,喊道:“哈!老大!”
他喊完愣,费原还是穿着简单体恤和运动裤,但是脸色很差,“你是不是病?好像瘦。”
“这两天家里饭不爱吃。”
“那你想吃什?们起去吃。”他在旁边坐下,不小心撞到费原腿。
半承受或多或少委屈,可他不愿让路柯桐受委屈。
“你在想什?”路柯桐沉默许久,发觉路若培也在沉默。路若培摆摆手,他想太多太远,想自己都头疼,“先不说,要睡觉。”
路柯桐转身走,复又返回,然后往床上扔个眼罩。路若培笑笑,有些无可奈何。
回到书房继续写作业,结果继续两行就崩溃,脸朝下趴在胳膊上,路柯桐把眼睛都闷红。沉默许久男生群突然热闹起来,有人爆料班长和班学委分手。
路柯桐心里个哆嗦,花季雨季都没熬过,天长地久更是做梦。班长发话问去不去踢球,大家都说去去去,要陪兄弟走出失恋阴霾。
费原说:“对啊。”
“……”他撇撇嘴,“没让你回答!”
嘴里破伤口喝水蛰疼,水不够嗓子就哑,费原操着又哑又沉声音说:“小宝贝儿要那成熟干什。”
妈呀……
路柯桐哆嗦
“嘶,稳当点儿。”费原疼皱眉。
“腿受伤?”他去卷费原裤子,装哭似说:“靠你别吓,你是不是被仇家砍啊老大。”
费原膝盖露出来,上面是整片紫淤,还有破皮伤口没有结痂。路柯桐愣住,眼睛是真红,蹲下来撇着嘴给吹吹,他要是小狗估计还要给舔舔。
“没事儿,骑摩托摔,走路牵扯所以好慢,看着吓人其实不疼。”
路柯桐嚎:“疼!心碎!”嚎完双手合十,两手掌心快速摩擦几十下,等发热后轻轻覆在费原膝盖上,问:“这样会好点儿吗?”
只有费原回:有事儿,不去。
他紧跟着回:也是,班长对不起。
退出后打给费原,等费原接通后他问:“你怎?有什事儿啊?”费原嗓子有些哑,说:“你查岗呢?那你有什事儿?”
“没,就是陪你有事儿。”他其实直想问问那天突然问他爸是什意思,但是又怕知道。他合上书,叹口气:“怎老想你啊。”
费原笑声:“秋叶公园知道?过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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