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远地望去,费得安立在院儿门口,看样子是不放心所以在等着。他忍着疼没停顿地走过去,然后在三阶台阶下站定,说:“分。”
紫珍珠还在树底下,冬美人还在窗台上,黑法师仍待在落地灯下面,爱之蔓也还静静放在桌上。倒是都没变。
就是他们分。
全市三甲医院专家这几天没干别,光会诊研究,现在路若培醒,又开始新阶段讨论。路柯桐守在床边,眼睛又红又肿,他鼻炎也犯,吭哧吭哧不透气。
路若培醒那会儿又睡去,他吓得再也不敢离开半步。杨越言工作很忙,每次都无法待太久,说:“你爸身体还需要多休息,所以又睡,不用担心。”
“是路柯桐。”沈多意按完楼层抬眼先看见他。
电梯门缓缓闭合,沈多意去按开门按钮,却又被费原拍掉手。路柯桐终于跑到门口,然后在越来越窄视线里喊声“老大”。
他们没再停留,走出医院就打车回家。费原看着车窗外面言不发,沈多意也只好跟着沉默。到秋叶街上下车,他们又去那个社区门诊。
费原脱掉外套和体恤,露出后背伤,大夫边处理边惊呼,估计给吓着。沈多意把他裤腿卷起来,膝盖上加重伤口都没法看。
“他以后还会来?”
杨越言快走到病房门口时候与两个孩子擦肩而过,他还纳闷儿对方怎像是从路若培病房出来。进门后客厅没人,里间门大开着,他走近便听见哭声,心也跟着沉,怕是路若培情况不好。
路柯桐还跪在地上,温凝弯腰拉他胳膊,说:“路路,先起来好吗?不要跪着。”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,更没有想到路柯桐会伤心成这样。
“这是怎?”杨越言见到眼前这场景,立刻看向路若培,发现路若培已经苏醒后走到床边,惊喜道:“刚醒吗?感觉怎样?”
路若培还无法回答,杨越言又看向路柯桐和温凝,虽然不好问什,但是也猜到大概,说:“来守会儿,让孩子去客厅休息休息,这小身板儿哪受得。”
路柯桐被扶起身,他转头看路若培:“爸……”杨越言轻轻叹口气,说道:“别惦记,休息会儿再来陪着你爸,他又跑不。”
他点点头,说:“谢谢。”
“不用,”杨越言指指窗边
费原看沈多意眼,说:“你操心真多。还来干什?”
处理完拿些药,俩人慢慢往回走,沈多意想起那次在国宾事儿,犹豫几次开口说:“他那八卦又憋不住屁,但是事儿他能不说,有什道理说自己心里秘密?”
“你想说什?”
“他是不是有苦衷啊,就是不得不说。”
费原腿太疼,扶着胡同墙停下,“有没有都无所谓。”前行两步后垂下目光,“何况给他机会,他没选。”
路若培慢慢地眨下眼睛。
从里间出来,温凝去拧热毛巾给路柯桐擦脸,他靠着墙发怔,怔着怔着又掉下两行眼泪。他没选费原,费原走。
你喜欢?
们要分手?
他心中窒,胡乱地擦掉眼泪然后奔出病房,空荡荡走廊没有其他病人和家属,他跑到拐角处下子就看到沈多意扶着费原正要进电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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