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叔好。”
“你好,削苹果呢?来吧。”杨越言接过,在另边坐下,继续道:“刚才和他讲话是不是被打断?”
“没有,”他看向路若培,恳求道:“爸,已经和他分开,而且本来就是干缺德事儿,也不该故意气你,能不能原谅,恢复他爸爸工作。保证以后都听你话。”
路若培微微皱眉,对杨越言说:“帮叫小徐来趟。”
“真好使唤,”杨越言笑笑,把削好苹果递过去,“那你先吃苹果,你不吃就路路吃,别让白忙活。”
“这样说就没劲啊。”邱妈拉住路柯桐,拽到自己跟前,“别倒水,们不渴,瞧这下巴尖,快瘦没。若培,你这回把孩子可给吓坏,以后别老忙工作,得补偿家庭。”
路若培笑着说:“知道,温凝再有不到个月就去美国,以后们爷俩儿得相依为命,得巴结着他。”
邱骆岷插嘴:“也快。”
邱爸说:“有你什事儿,赶紧走,在家成天呲哒你还累呢。”
他们家三口让病房温馨许多,后来大人们在屋里说话,路柯桐就和邱骆岷在客厅歇着,邱骆岷看出他不对劲,开玩笑道:“你失恋啊,这蔫儿。”
清晨有些凉,费得安披着外套去买早点,出门时没注意,拎着油条回来时看见墙角东西,拿回去和油条块儿放餐桌上,林瑜珠端出面片汤问:“这什啊?”
“谁知道,在咱大门外墙角搁着呢。”费得安说着把东西拿出来,“嗬,药酒?”林瑜珠也愣,就算放错地方也太应景吧,她小声说:“会不会是?”
“你俩嘀咕什呢?”费原洗漱完从屋里出来,怕蹭着伤口就光着膀子,他拉开椅子坐下,看见那三瓶药酒,瓶子不大但很厚实。
费得安赶紧去放柜子上,说:“不知道谁落门口,不着调。”
费原弯腰捡起掉在地上袋子,上面印着广告,是他和路柯桐那次买单反时包装袋儿。扭头看向屋外,大门外还是那道墙,他把袋子折折,然后扔进垃圾桶。
杨越言说完去打电话,不出刻钟徐秘书就到
他抿紧嘴唇,轻轻点点头。
“靠,不是吧……”
他们没待多久,路柯桐也没跟邱骆岷说什,等人走他坐在床边削苹果,还是那副蔫搭搭样子。路若培说:“别削,削去比剩还多。”
他停下,看路若培精神不错,犹豫着问:“爸,费原他爸爸工作——”
还没说完,杨越言来,路若培看向路柯桐,怕他不高兴,面上也有些尴尬,没想到路柯桐却先打招呼。
医院里,路柯桐拿着作业边陪床边学习,前两天难过已经看不出来,但是也看不出他高兴。他始终低着头,似乎没走神也没想别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,偶尔停顿笔尖说明他那难受。
个礼拜后,路若培恢复很多,也开始处理工作上事儿,路柯桐就从里间挪到客厅。正做着卷子,邱骆岷推门而入,看见他后吃惊。
“你怎跟小白菜似,叔叔不是情况越来越好吗?”
他回答:“挺好啊,小白菜不是挺水灵菜。”邱爸邱妈也到,他起身陪他们进去。路若培靠在床头,说:“这次又麻烦你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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