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大……”
路柯桐很快红眼睛,站起身冲到他面前,再开口调子都变,“能不能再给次机会,你没去公园,也没留,可就是不死心……舍不得你,你不想见也来……”
路柯桐满脸是泪,指着墙角说:“偷偷来好多
“今天下午只有班,已经在二十分钟前起飞。”
他退后步转身,念叨着,小树苗走。
摩托车半道上没油,停在家店门口后打车回家,后来又改主意,“算,师傅去海边儿。”
找块儿地方坐下,费原望着起伏海面,那次他们来露营,路柯桐嫌他不带着游泳就发脾气,等下水又害怕,说亲个就回去。
他说亲什亲,咸。
“管他呢,反正收花,忘记那个他。”
他拿上摩托车钥匙奔出房间,低声咒骂着,他要什善良美好路柯桐,他看上、喜欢就是这个又美又傻逼王八蛋。
候机大厅里,温凝在听路若培嘱咐,不耐道:“比你会照顾,你真啰嗦。”路若培冤枉,说:“是让你别总照顾他,他该学会独立。”
路柯桐四处望着,眼神充满焦虑,路若培问:“在看什呢?马上要进去。”
他声音有些颤抖:“爸,你要是舍不得,就不走。”
地笑。
“真他妈,”他骂半又顿住,想起留言里说,“那天没来?”
起身走到书桌旁,他拉开抽屉取出那封信。抽出信纸,第行就看见被洇湿变形字,“老大,你伤还疼吗?”
路柯桐是不是边写边哭。
费原看完信,胸口像堵块儿石头,路柯桐亲生父母早就去世,路柯桐他爸出车祸,路柯桐听见费得安打他时说话。
结果路柯桐上岸就去买饮料,喝完说自己不咸。
“真有意思。”他感慨声,鼻子很酸。海风吹得人很舒服,今天太阳也没那晒,他直坐着,等到下午才离开。
离开前他看着即将西沉斜阳,发觉个人黄昏并不好看。
在秋叶街下车,揣着裤兜往回走,边走边踢地上小石子,胡同尽头天空上霞光片,他看着地面上被拉长影子,终于抬起头。
他家大门正对着墙根儿底下,路柯桐坐在放倒行李箱上,右胳膊还挎着他送机器猫游泳圈。
“唉。”路若培叹气,“你又不是去不回,没舍不得。倒是你自己,你有舍不得吗?”
他不停看向远处,但是没有人来。温凝拉他,说要进去,他动动嘴唇说再见,转身就掉眼泪。
邱儿说对,他最近眼泪忒多。
费原路加速,摩托车发出巨大响声,八号下午飞机,但是没说下午几点,他像不要命样,越开越快。
到机场,刹车时发出刺耳摩擦声,他大步跑进机场大厅,盯着航班信息看。人来人往之间没有路柯桐影子,他去咨询台询问,飞美国航班是几点。
怪不得。
还有上个月最后天,路柯桐是不是直在公园等他?
费原把信纸攥得变形,猛地起身要走,碰掉桌边书,书平摊着掉在脚边,书页中间,是路柯桐送他那朵月季花。
“予人玫瑰,手有余香。扫完地在甬道旁边摘,你喜不喜欢?”
“这是月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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