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羊肉那燥还弄什辣,路路也吃不辣。”
“成,那改香酥羊肉锅。”费得安也是那高个儿,此时在厨房里忙活着,林瑜珠也不嫌占地方太多憋得慌。
吃完饭陪着看电视聊闲天儿,路柯桐去屋里拿出来那个袋子,然后把里面盒子掏出来,说:“爸,妈,这是给你们礼物,希望你们喜欢。”
他来多少回,没空过手,但这回不样,这回是正式见家长,喊爸妈。盒子打开,里面是俩物件儿,件是黄金嵌宝石雕龙,件是汉白玉雕羊,分别代表费得安和林瑜珠属相。
林瑜珠头疼道:“费原,去看亲家时候得买价位差不多,不是较劲,是礼数,哎呀找个高富美就是费钱……不许耷拉脸。”
袖子:“还是砸吧,毕竟是给补。”
林瑜珠乐:“你给打下手,费原那大个在厨房里占地儿,你吧唧着跟叨叨会儿还解闷儿。”刚进去又出来,林瑜珠想起什似,说道:“费原,这两天过节都歇着,找时间也去陪路路他爸吃顿饭,看什礼物合适赶紧买好,正式点儿去趟。”
“知道。”费原大手抓把核桃,“明儿就去。”
路柯桐泡香菇打鸡蛋,开始跟林瑜珠叨叨,“来就跟叔叔打招呼,然后叔叔不高兴,吓死,后来说是因为没叫爸,太好玩儿。”
林瑜珠说:“从延边回来听说他就眼红,直巴巴等着呢,在延边还给你买个什套娃,说要是缺心眼儿没叫他话就不给你。”
路柯桐撇着嘴:“爸,那你喜欢吗?”
“喜欢喜欢,”费得安觉得龙晃眼,“往屋里搁,蓬荜生辉。”
林瑜珠把礼物放柜里收好,从卧室出来时候拿着个苏绣小布袋。路柯桐看见腰板挺直端坐着,跟要领奖样。
“当年费原他姥姥留给个玉镯子,留给费原舅舅个玉观音坠子,正好费原是男孩儿,以后镯子传给儿媳,他舅舅家是女孩儿,坠子传给女婿。”林瑜珠打开小布袋,从里面提溜出个观音坠子,对路柯桐说:“来回提好几次想换换,说们情况特殊,这不,把镯子给费原小妹,这个坠子给你。”
路柯桐接过,眼圈儿红红,想叫声妈又怕变音儿难为情。林瑜珠面上带着笑,却叹口气,“男戴观音女戴佛,虽然你们小年轻不时兴,但平时还是戴着吧,反正贴身也看不见。路路,你条件搁哪都是拔尖儿,爸是市里把手,家底儿不用说,你学历工作都不错,模
路柯桐咯咯直乐,乐完有点儿纠结地问:“妈,你说费原会叫吗?”
“哪儿知道,他不是跟你爸都挺膈。”林瑜珠想想,说:“不过觉得你爸挺好,气质好,看就是说理有文化,跟普通人不样。”
费原砸完核桃进来,顺手往路柯桐嘴里喂个,问:“和爸比呢?”
林瑜珠回答:“比什比,你爸秋叶胡同第酷,年轻浑时候打架没栽过,现在宣红枪没输过,重点说什他听什。”林瑜珠说完就要证明,喊道:“费得安,你这羊肉焯完就行?蘸酱吃啊?”
费得安又进来,把费原和路柯桐撵出去,“这不是等着你定微辣还是中辣,弄不对你又要挑刺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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