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今晚还守岁
？”
“不知道，困就不守
。”他指尖冰凉，鼻尖也冻得发红，更小声地说：“本来还想、还想和你打新年炮呢。”
费原笑骂道：“别发浪，乖点儿回家睡觉。”
通电话
工夫来十几条信息，都是拜年，路柯桐吃饭前给路若培发条，不过没被回复，现在也不知道路若培忙完没有。
打过去试试，响两声就接，路若培说：“刚开完会，怎？”
林瑜珠换衣服过来，说：“跟祥林嫂似，叨叨多少遍。没回来就没回来呗，回来这饺子还不够吃呢。”
皮薄馅大饺子煮大锅，四个人在客厅看着晚会吃年夜饭。到八点来钟，外面渐渐热闹起来，鞭炮声也没再断过。
“路路，你带点儿饺子回去吧，大过年你爸自己在家多不好。”
路柯桐被撵更蔫儿，回答：“
爸还在市z.府开会呢，他们最近特忙。那什，陪你们听《难忘今宵》就走。”
“《难忘今宵》唱完都几点。”费得安面上直乐，起身摆摆手，“走，放炮去，年前买十来个大花。”
容什，要是犯错肯定得挨训，这个没商量。”
屋内话音直没断过，俩年轻陪着俩长辈谈天说笑，中午块儿吃饭，饭后费得安和林瑜珠要去商场买东西，家里就剩下路柯桐和沈多意。
“你还回你原来屋睡呗。”
路柯桐不愿意让别人躺费原床，虽然这房间平时都不睡人。沈多意不管他那套，往床头靠，说：“那屋都成储物室，又没暖气。你别矫情，跟费原小时候还个盆洗过澡呢，德性。”
“谁信啊，那得多大盆。”路柯桐撇撇嘴盖上被子，再不情不愿地给沈多意盖点儿，“睡噢，费原要是回来立刻叫。”
路柯桐蹲得
把烟花爆竹在院子中间摆好，捻儿拢在起，点着就不用再管。路柯桐兜着羽绒服帽子，仰头看着夜空，突然嚎道：“想和费原块儿放……”
沈多意捂着耳朵，凑近大声说：“给你屁股上绑十个二踢脚，直接崩费原身边得。铁打费原，屁崩路柯桐，你俩绝配。”
路柯桐战斗力直线下降，小脸儿隐在帽子里片哀愁。过会儿烟花放完，其他人回到屋里，他还站在那儿不动。
手机嗡嗡振动起来，他急忙接通：“老大！”
“吃饺子？”费原声音有些低沉，比平时更有磁性。路柯桐应句，然后默默蹲下戳地面上雪，小声说：“路上不好走，你等雪停再回来吧，包好多饺子给你留着，就是有点儿丑。”
其实费原节前赶回来，但是忙得顾不上回家，光见广告商和投资方局都排得满满当当，没两天又出差。
沈多意都闭眼，嘟囔道：“下着雪回什啊，还春运。”
四五点时候雪渐渐下大，院儿里地上和桌面都积层厚实雪，林瑜珠挽着费得安从商场回来，连说带笑也不怕灌凉气。
刚睡醒路柯桐蔫蔫地坐在餐桌旁包饺子，不时瞅眼窗外。
沈多意拿擀面杖杵他脑门儿，说：“动作快点儿，都擀多少皮儿。”他加快速度，反正快不快都包得那难看，叹息声，“费原怎还不回来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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