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
他深吸口气:“爸,妈说她始终支持你,也是。”
独自来路柯桐,又独自离开,这件事儿就像是前世种因果,撇不开就撇不开吧。抬头看看天,太阳已经被乌云遮住,估计又要下雪,他走在坚硬冰冷柏油道上,心却开始回暖。
回到餐厅,下车就看见费原站在门口,他跑过去撞在费原身上,意外是费原居然没稳稳地接住他,反而有些摇晃。他抱着费原说:“去看爸,说几句话。”
“嗯,猜到。”费原看着他,“路路,你长大很多。”
又过两天,路柯桐终于换下羽绒服,天气升温暖和些,他也穿得轻便点儿。费原在车库擦车,弄好后他们就要出门。
若培当初宁愿违法犯罪也要帮温老,应该就没怕过,杨越言宁愿断后路也要翻案,应该也毫无惧色。费原问他,如果真被判刑,就不活?他不该这软弱,这样忒没劲。
两个小时后,还是那座大楼,还是那个房间,路若培再次被带到,不同是,这回来只有路柯桐个人。
“爸,今天自己来,刚才听说后天就要开庭审?”
路若培回答:“嗯,知道你难过,但是咱们都得面对。”
路柯桐说:“是挺难过,所以等你回家得好好补偿,别老教育。”路若培微微皱眉,难掩伤心,有些不忍地说:“路路,可能——”
今天是法院开庭日子。
路上车不是很多,还算顺畅,费原问:“对,那天姥爷去店里?”路柯桐正愣神,猛地扭头“啊”声,然后回答:“嗯,就吃碗面条,还是做,有机会请姥爷来吃顿大餐吧,把爸妈也叫上。”
费原笑着说:“行,等人齐。”
路柯桐眼神凝滞,怕费原发现便去看窗外,人齐不,缺那个不知道得等多久,不过今天应该就能知道。
熟悉路标映入眼帘,路柯桐有点儿疑惑但没吭声,等越来越不对劲时候他终于忍不住,问:“去法院是这条路?你走成去检察院。”
“知道,都知道。”路柯桐把话打断,看着路若培说,“那天太慌,什也没来得及说,今天是自己来,就是想咱们爷俩单独说几句。这事儿是个坎儿,过去希望不大,基本能确定要栽在这儿,就是跟你说声,你栽五年也好,十年也罢,每个礼拜都来看你,餐厅太忙话就半个月来回,弹性探视。杨叔叔照顾,等你出来,你们俩块儿照顾,不着调地活到二十五六,其实也能靠得住。”
路若培愣住,时说不出话来。
“爸,小时候就烦人,不高兴满屋子连跑带叫地闹腾,后来大点儿,更傻逼,以为你骗妈,还恨你。有时候坐在吧台后面没事儿干时候,就琢磨,何德何能啊,有你这好爸,还有个那好费原,是不是老天爷给分配福气时候手哆嗦?”路柯桐傻乎乎地笑着,眼睛有些湿润,他使劲克制着,撑道:“你说呢,总不能纯粹因为长得带劲吧。”
“路路,别说。”路若培有些变调,眼角也发红。
路柯桐点点头:“行,听你,那再说最后句行?说完就回去,今天餐厅好多事儿要处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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