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，过这
关
代价太大
。
石镜也在看着解星芒。
目光中满是黯然愧色。
聂华长长吐出口气，然后又用力拍石镜肩膀。
“打起精神来，记住你自己刚才说过话，你这条胳膊，还不清你欠四师弟，接下来首要之事，先护着四师兄撤走
聂华直视他。
然后抬起手。
耳光扇在白衣少年脸上！
石镜不躲不闪，挨这下，只是神情黯然看着人事不省解星芒。
聂华仰天长叹声。
半晌后，他才开口：“五师弟，
其实直有疑问，今日战，你似乎有些……偏执，不像从前那般冷静。”
石镜面色黯然。
“应姑娘决绝舍弃身昊天剑气，她已经做出自己选择，即便回归魔皇身边，也难助魔皇疗伤。”聂华说道：“假使如约交换人质，四师弟或许能平安归来，魔皇虽霸道，但观其平素言行，是个讲口齿人。”
他注视石镜：“如果只是怀疑魔教不讲信用话，你最终决定，是否还是有些……太冒险？”
石镜轻声答道：“三师兄你所言不差，今日劫数，全是过错。”
聂华快步走到石镜身边：“你斩断自己手臂，四师弟手臂也接不回来。”
石镜点头：“知道。”
聂华看看解星芒，见其伤情没有恶化，便转身帮石镜包扎：“你这又是何苦？”
“做出错误决定，连累四师兄，委屈应姑娘，理应受此惩罚。”石镜声音有些微弱，但语气很平和。
聂华叹息：“眼下们尚未脱险，四师弟更重伤，不管怎
说，你也先等们大家安全之后再考虑这些事情啊，现在不是白白折损自己实力吗？”
再次抬起手，没有打落，而是拍拍石镜肩膀。
“这些年，唯有现在，才觉得你跟你年龄相符，而不是老早时候小小年纪就跟个小大人似。”
聂华连连摇头：“十七年来，你第次涉及男女之情，拎不清才是正常，毕竟这玩意，很多时候无法算计衡量分析，而你又从未经历过，难免会犯傻，以前还直担心你这关什时候过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他声音渐渐低下去。
眼角余光看看躺在旁解星芒，又看看石镜断臂伤口，聂华不由自主叹气。
白衣少年微微仰首：“心乱，眼也就变得不明，陷入迷障，意孤行，最终害大家……”
聂华微微沉默。
然后问道：“你……是不是钟情应姑娘？”
石镜闭上眼睛，片刻后说道：“之前，不确定，只是不希望眼睁睁看着她重投魔窟，现在人清醒些，想……是。
三师兄，……不太懂为什会这样，明明刚认识那短时间……”
石镜轻轻摇头。
“过今天，还有明天，这次脱险，以后能说魔教未灭，要留有用之身，等到灭魔教，还能说异族为患，真天下太平后，可说未雨绸缪，防备*邪死灰复燃。”
白衣少年看着旁昏迷解星芒：“今天推明天，今年推明年，总能找到借口，长此以往，明心蒙尘，才会慧剑不再。
如今断这臂，其实偿不清欠四师兄债，但擦拭慧剑，有战之力，拼去性命不要，也定要护四师兄脱险。”
聂华看着自家小师弟，沉默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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