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申屠师兄,你越说越过。”震雷长老言道:“乐师兄折关门徒儿,心伤之下多言几句还可理解,你再胡言乱语,可莫怪得罪。”
离火长老山松喝道:“张茂乃本宫杰出弟子,天资卓绝,潜力无穷,他不幸遇难早夭,老夫亦惋惜不已,但这不意味着老夫就要凭空受你等污蔑!”
殿内火药味渐浓。
唯有中央位上先天宫主,和正南席位上皓首老者,神情都平静如故,仿佛对争吵充耳不闻。
“凭空?污蔑?”巽风长老乐正博仰天大笑声:“若无真凭实据,又哪里会知道,是你山松干好事!”
离火长老山松怒喝道:“乐正博,你发什疯?”
东北方席位上,直默然不语震雷长老,这时终于也开口,声如霹雳,顿时震动全场:“乐师兄,还请慎言,你方才话,可不能空口白牙。”
巽风长老乐正博神色沉重,目光中现出几抹悲色:“牧师弟,老朽那传人张茂,你应该也还有印象。”
震雷长老言道:“不错,确实惊才绝艳,只可惜天妒英才,若不早夭,如今未必就比南楚程应天差。”
“牧师弟谬赞,如果老朽那关门弟子真能活到今日,有何成就,却也说不准。”巽风长老乐正博言道:“但至少,总算可堪造就,这不假吧?”
:“无端猜测,就不要拿来说。”
“是,宫主。”离火长老当即闭口不言。
正西方位上,坎水长老申屠厚,这时却淡然开口。
“本宫地处南楚境内,少不得要跟南楚中人打交道,成师弟善于交际,同南楚之人往来确实多点,惹些闲言闲语,在所难免。
不过他始终心向本宫,心无私念,为本宫谋划,而不计较个人声誉毁谤,眼下人已经不在,却还要被人泼污,实在让人心痛。”
他笑声凄厉,扬手亮出个黑影。
众人定睛看去,却是面残缺八卦盘。
“这是老朽当初赐给张茂宝物。”乐
他仰天长叹声:“然而可惜啊,可惜他与山松那孙儿年龄相仿,辈分却高那点。
当初若不是老朽见才心喜,亲自收他为徒,而是转让门人收下他,或许他不至于有此杀身之祸。”
坎水长老申屠厚却说道:“乐师兄这可是想岔,以张茂天资才情,尽在山松孙儿山中杰之上,他就是比山中杰矮辈儿,也必遭山松毒手,若不然,山松如何给自己孙儿铺路?”
离火长老山松气极反笑:“申屠,你是为你自己孙子鸣不平吧?可惜,他不是中杰对手。”
“若非如此,井然怕也早遭你山家毒手,害老夫白发人送黑发人。”坎水长老申屠厚言道。
离火长老闻言,嘿然冷笑,然后就听对方继续说道:“老朽孟浪,请宫主见谅,如果是别人也就罢,但个将个人利益完全凌驾于先天宫之上败类来诋毁成师弟身后名,老朽就实在看不过眼。”
他言辞陡然尖锐,仿佛风雷乍起。
离火长老闻言,面上勃然变色:“申屠,嘴里放干净点,你当老夫好欺负不成?”
“是你山松当老朽好欺负才对。”西南方位上,巽风长老乐正博徐徐开口。
他站起身来:“可怜老朽几十年苦寻,终于得个称心意衣钵传人,却因为挡你孙子道儿,居然要你老山松亲自下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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