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京酒吧。”
“不干正事儿,给把酒叫好,十分钟后见。”游哲走得匆忙,把原本想带上论文落在办公桌上。
东京酒吧就在中央街街尾处,老板不是东京人,整间酒吧也和东京没有任何关系。据说店名是随便取,酒也是随便调,这种无所谓态度让盘踞在这条街上大鳄小鱼们十分向往,但小鱼们消费不起,所以只单纯成大鳄们解压圣地。
各桌上鲜花每天换,周不带重样,有位客人不喜欢花香,也不喜欢把长腿窝在座位上,于是吧台前高脚椅就成他卡座。
游哲在门外就看见对方,走到门口时率先出声:“戚时安,你车被贴条。”
沈多意握紧方向盘,拐弯时候脑海中晃过他爸妈脸。他爸妈去世时候他还小,所以记忆里那二位始终是年轻模样。
他偶尔会遐想片刻,要是他爸妈还在世,并且知道他不同寻常话,会祥林嫂似唠叨还是义正辞严地指责?
想来想去,结果他爸妈连托梦都懒得来。
沈多意把音响重新关小,温湖公寓牌子就在不远处,他要回家好好睡觉,睡醒后可能正好接到游哲通知。
咖啡无法消减游哲困意,但手上那薄薄沓关于资产负债管理论文却使他精神奕奕,逐句看完,甚至忍不住翻回去把精彩段落又咂摸几遍。
说:“想再来点甜口,你想吃什?”
“不用。”康宝蓝足够腻,沈多意捧着杯清水,“就怕你吃完甜口,话还没说,那之后再来点咸口?”
孟良不好意思地笑笑,终于拾起自己手机,无奈道:“叔叔催好几条,这说客真不好当。”
沈多意从入行就是孟良叔叔带着,四年来他既是对方下属帮手,也是对方学生后辈。他觉得高级精算师在保险这行稳定有余,发展不足,如果是在金融行业话,接触东西会更多。
但以上原因只是让他有些蠢蠢欲动而已,真正让他下决心迈出这步,是两个月前次相亲。
被叫作“戚时安”男人坐在吧台前,西装挺括,衬得眉目也冷硬有余,难见温柔。他表情没有丝毫变化,手中端着马提尼喝口,放下杯子又拿起吧台上打火机玩儿,说:“压根儿没开车。”
玩笑被拆穿,游哲在旁边高脚椅上坐下,他只看见打火机,却没闻见丝烟味,惊奇道:“真戒?”
“嗯,本来就没多大瘾。”戚时安把打火机扔给调酒师,“送你,下回调酒靠点谱,别弄那甜。”
游哲说:“昨晚通宵开会
突然响起来电铃声终于使他把资料放下,接通后打趣道:“再晚联系五分钟,职位可就给别人。”
窗外楼宇间已经亮起灯,夜幕仿佛比白昼更明亮,游哲讲完电话对着论文叹息声,同时按下拨号。
“戚总,忙吗?”
“忙。”
“在哪儿忙呢?”
沈多意抱歉地笑笑,说:“做孟叔下属或者学生都好,但是女婿不行,做不来。”
结完账又打包份甜品给对方,沈多意驱车回家,把音响拧得比平时大声些,企图扰乱自己思考。
其实不用这样就够乱。
他做不来别人女婿,做不来别人老公。
连男朋友都做不来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