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十
点，绿茶已经见底，他向戚时安发送
第封邮件。
“戚先生您好，
是沈多意。”戚时安站在玛丽恩广场喂鸟，喂到半对着手机边笑边读，“……预计明年
市场将会发生通缩，央行将降息，并分阶段推出救市措施。”
他回复道：“你觉得要怎样度过危机呢？”
沈多意回复得很快：“这不是观点，是在数据库看到份前年分析
下班前最后两分钟，沈多意接到章以明缺席欢迎会通知，其实他是暗自庆幸，因为和老板打交道很累。虽然在社会上和谁打交道都很累，但如果把同事当成团队队友，人脉感就会变弱，那相处起来也会轻松许多。
沈多意收起桌上几本部门数据，顺便在便签上做明天工作概要，这时安妮敲门进来，问：“您准备下班吗？”
“不急，还在写工作概要。”老板秘书不会无缘无故找来，沈多意明白，“是不是戚先生有事吩咐？”
安妮不好意思地笑笑：“戚先生想让您做份关于外汇发展走势分析报告。”
沈多意随手记下来：“还有其他内容吗？”
身逃走。
外面不知是黑夜还是白天，厚重窗帘像给房间多添堵墙，戚时安趴在床上酣睡，眉头皱着始终没有好脸色。
这觉睡太久，彻底错过与老同学们聚餐，幸亏定闹钟，不然可能连火车都会错过。
戚时安换休闲装准备出发，临走前给章以明去个电话，接通后很省时间地问：“和沈多意合同签
？”
“签，已经正式上班。”章以明看看手表，“还有五分钟就正式下班，晚上要办个欢迎会开心下。”
“没有，戚先生说希望明天上午发给他。”安妮笑容显得愈发抱歉，“时间比较紧张，公司公开档案室可以调数据，您辛苦。”
最后四个字让沈多意有种人民教师感觉，办公室门关上，他看着刚刚记下题目思考。要求笼统，甚至经不起推敲，比起考察他水平，更像是强行给他找点事做，而且还吝啬不给多少时间。
欢迎会在同事叹息声中泡汤，沈多意按照原计划请大家吃顿饭，然后便赶回公司加班。公开档案室很少有人来，温度比其他楼层都要低点，他泡杯绿茶提神，开工前收到安妮通知。
“戚先生说有问题可以问他。”
公司有股票、期货、外汇三个投资部门，外汇较之于前两个要复杂得多，沈多意调数据做分析比对，他是高级精算师，最擅长就是量化各种不确定事情，预估形势与不可见损失。
戚时安眉心跳：“办个屁，你少掺和。”
章以明立刻笑开：“居然说脏话，人家又不是小员工，公司表示表示怎？不过在犹豫要不要叫几个美女作陪，看他那斯文，不知道能不能玩到块儿去。”
“不能，你叫人围着你群嗨都无所谓，但离他远点。”戚时安办理退房手续，“还有，证券交易所王主任公干回来，建议你陪他吃饭。”
挂电话正好走到酒店大堂，戚时安看着亮到反光地板和造型复杂吊灯，还有旋转门旁边皮沙发和落地花瓶，难以抑制地想起市里国宾大厦。
趁电话还亮着，他拨出去秘书号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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