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哥俩说着话到
家里
楼前，章以明已经熄火在等候。进门后，客厅桌上摊着几本练习册，霍学川自觉地过去写作业。
戚时安上楼洗澡换衣服，在军校这段时间总是穿军装，还要扎着武装带，现在猛地换回牛仔裤和体恤衫，让他有些不习惯。
章以明大几岁，特别爱玩儿，问：“晚上喝酒去？”
“去哪喝？”
“去你就知道。”
章以明猛拍方向盘：“你弟是不是有点缺魂儿啊？刚才要是没刹住，估计今天
得在你们家门口吃枪子。”
戚时安开门下车，微微弯腰和扑过来孩子拥抱
把，说：“章以明问你是不是缺魂儿，回答他下。”
八岁霍学川扒着军用越野车窗：“明哥，姥爷说这车将来给开，你下来！”
“你姥爷蒙你呢，已经过到你哥名下。”章以明猛踩油门，“沉死，开习惯跑车再碰这个，以为驾驶是推土机呢。”
戚时安拉着小学没毕业弟弟往家里走，边走边回答问题。
高中生课余时间有限，十七岁沈多意没什
宽泛选择，每天放学后都要尽快赶去便利店做兼职，不过他偶尔会去做另份工作——夜总会服务生。
原本这种地方他是不想来，但总经理是便利店老板侄子，他才稍微放心些，感觉至少不会被骗。
他薪水按小时计算，小费收入百分之七十都要上交给夜总会，即便如此，每晚赚钱也比在便利店收银要多太多。
晚自习结束已经很晚，他穿着身整齐校服从夜总会后门进去。工作服是衬衫西裤，还有小马甲和领带，他刚学会扎领带，每回都要折腾好久。
他负责大厅隅，不管包间，这点比较幸运，因为包间里醉鬼实在太多。凌晨两点工作结束，后门也关，他重新换上校服准备回家。
戚时安觉得那是句废话，无非是故作神秘吊人胃口，他觉得很没必要。但当他看见夜总会牌子后，他才发觉那句话十分必要。
章以明道：“提早交代话，你肯定就不来。”
没错，戚时安快十九岁，吃喝嫖赌抽其实只会前两样，他没有任何不良嗜好，对这种灯红酒绿地方也没有半点兴趣，尤其是在经历几个月部队训练后。
大厅上座率直很高，因为乐队演出花样总在不断翻新。两个人找位子坐下，随便点些啤酒和水果。
灯光时明时暗，戚时安被晃得有些犯困，正在眼快闭上时候，音响里又爆发出阵密集鼓点。旁边章以明已经不知所踪，大概是勾搭上陌生人进包房。
“哥，在军校都训练什啊？”
“吃喝嫖赌抽，想不想学抽烟？”
“想。你学格斗吗？”
“学，你打算斗谁？”
“想让你保护，今天姥爷去开家长会，觉得得挨揍。”
“多意，明天排班表，你填六点？”
“嗯，明天开家长会，放学早。”沈多意拉好校服外套拉链，决定明天多带身衣服，不然天光大亮，穿校服进出太扎眼。
虽然他已经被同学撞见过，流言也早飞遍整个年级。
整座城市中小学好像都在同天开家长会，以至于军用越野刚开进干休所，就被个提前放学小屁孩儿拦在林荫路上。
“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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