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多意把本子合上，但人都走光
，眼前
手臂还挡着他去路。戚时安想起会上提问与回答，说：“沈组长，五分钟有点慢。”
沈多意抿着唇颔首，不否认也不辩解，其实他只需要两分钟，但是同部门主管和其他组长都在，他又是刚来，所以要最大程度收敛。
“戚先生，没事话
也回去。”
戚时安终于闪开，但在对方走到门口时候出声叫住：“开会难免想打瞌睡，可以坐得远
点。”
沈多意回身反驳：“
问题绕回报告中，戚时安以前报告里对前景看坏，而沈多意做报告却是看好，此时再次产生分歧。
戚时安调回恒生指数那张，详细地说自己看法，说完隔着镜片看向台下：“所以恒生指数明年很有可能大跌，美元指数虽然居于高位，但也有可能反转下跌。沈组长，改变你看法吗？”
沈多意回答：“哪怕是全球共振上涨周期，也依然有谨慎看法存在，所以尊重每个人看法，并且保留意见。”
戚时安顿两秒，随后摘掉眼镜，他忽然觉得能不能看清楚容貌已经没那
重要，似乎交流更能煽动他心中火焰。
会议后期，所有人都变成畅所欲言状态，大家高谈阔论，各抒己见。戚时安像讲完课转班老师，转到沈多意旁边时搁下那份报告。
都会被议论上几天，高层心理也会被揣摩个不停。咨询部从此两边会都要开，两个老板对于部门分量也要重新评估。
不过他们还未来得及琢磨，就要赶去三十层开会。
戚时安手下部门都按平时座位就坐，咨询部主管和几名组长只好盘踞在后方。沈多意刚来没多久，自觉地坐到最后。
戚时安眼望去，偏头道：“安妮，把眼镜拿过来。”
大灯关掉，只余台上亮着光，文字政策只要认字就该读懂，所以快速略过，数十张典型指数图要分析，引申各种可能，这是戚时安贯开会方式。
沈多意翻翻，发现密密麻麻批注。
甚至有句“分析到位，你很棒”。
小学老师都没这嗲，沈多意仰头问：“戚先生，真像你分析那样，市场迎来危机怎办？”
周围有些乱，戚时安俯下身去，单手撑在桌面上，回答：“对于有人来说，危机意味着灾难，对于还有人来说，危机可能等于机会。”
他说完动作没变，只提高音量：“今天会就到这儿，回去做事，晚上夏天餐厅，请大家吃饭。”
沈多意在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笔，凝神盯着投影内容。
“去年公司直着力做期货投资，现在也时刻关注着贵金属和化学品这两方面，不过重心渐渐转移到外汇投资上。”戚时安应该已经养成习惯，他随手摘袖扣丢在桌上，然后把袖子挽起来。
屏幕上出现恒生指数，所有人都开始自动吸收图上数据，戚时安没什耐心，自己讲完直接切下张美元指数。沈多意在笔记本上快速画简易数轴，并建立数学模型把几项数据做大致比对。
戚时安看在眼中，停下问：“沈组长，多长时间能准确估出空头市场出现概率？”
沈多意抬头回答：“五分钟，但是倾向于预估多头市场出现概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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