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中浮现出戚时安脸,他掐着苹果核手指都加力道,猜测着对方两天过去有没有消气,毕竟他背后说人在先,没占什道理。
两方都心思不宁,把假期过成漫长折磨,太阳几番起落后,终于迎来新周。
戚时安不在家吃早餐,只西装革履地坐在圆桌旁喝水,伸手摸摸花瓣,心中隐含期待又增添半分。不是他吝啬,而是期待这种东西就像股票,要谨慎对待,不然可能承受不意想不到失落。
花店送来新绣球花,圆圆株放在透明广口小花瓶里,希望沈多意也已经变得神采奕奕。
明安大厦旁边咖啡厅内人满为患,似乎整条街上班族都在这里排队买早餐。沈多意出门很早,还有两个人就排到他。
戚时安枯坐小半宿,绝望地发现在自己注视下,花瓣好像进步恶化。他不知道沈多意情绪缓和没有,希望两天假期过完,周再见面时还能听见那句悦耳“戚先生”。
跳槽后第个周末,沈多意除睡觉就在写工作总结,他长在飘窗上,修长手指几乎没离开过键盘。忙完这些仍觉不够,又翻出以前设计“白金计划”,帮孟良新产品做修改和补充。
“多意,你快看这个节目。”
沈多意想装作没听见,但他知道那样话老爷子还得多走几步过来叫他,于是起身出卧室,兴趣缺缺地问:“又看什节目呢,《致富经》吗?”
沈老回答:“新闻报道天价墓地呢,看得都想再多活二十年,等降价才敢两腿蹬。”
候把钥匙砸在玻璃矮柜上,用十年之久钥匙扣又被蹭掉点彩漆。
路驰骋加上刚才摔打,他怒气总算消退三分之。
这份怒气是对他自己,于是剩下三分之二他打算留在体内自惩罚。
在客厅脱外套,扯领带,走过过道时又解开最上面两颗纽扣,戚时安踱步到餐厅,开灯瞬间叹口气。
餐厅没有紧挨着厨房,而是向阳单独小间,浅咖啡色地板中央,摆放着张乳白色圆形小桌,四张木质皮垫座椅围成圈。
“沈组长,早安。”
沈多意回头看见安妮,笑着说:“早,你要吃什
沈多意切个苹果,然后用勺子把果肉刮到碗里,刮完把勺子连同果泥起递给沈老,说:“爷爷,你不用担心,墓地已经给你买好,但你千万别着急,再多活五十年成吗?”
“你想让修仙啊。”沈老吃着苹果,“不是天价吧?”
“不是,平价。”沈多意笑着吃另外半个,“跟爸妈挨着,对,下次扫墓要告诉他们换新工作。”
沈老问:“新工作怎样,不图赚多少钱,你干得高兴就行。”
沈多意啃完苹果:“挺高兴。”
戚时安拉开椅子坐下,目光落在圆桌中心绣球花上。
花瓣有些蔫,那股委屈无力样子,像沈多意凝在眉间伤感。
他把早上剩半杯水洒在绣球花上,无奈地自言自语:“要不是你误会,也不会口不择言令你难堪。”
理智丧失情况下说“夜场长得漂亮人,都搞过”,紧接着那句仿佛在说沈多意和夜场里人无甚区别。
而他其实只是在愤怒地表达想要占有欲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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