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室里，戚时安和章以明坐在
侧，沈多意坐在对面，中间隔着宽大
会议桌。两份说明报告分别被两位老板拿在手中翻看，沈多意十指交叉置于桌上，语气急缓适当地说：“
信息几乎是毕业就挂在上面
，截止到昨天差不多已经四年，久到自己都忘。”
“孟老师是孟良叔叔，和孟良是同专业师兄弟，所以孟老师很照顾。那时候在攒钱买房子，为让多赚点，所以让挂靠信息。”
精算师极少挂靠执照，沈多意那时候还只是准精算师，所以咨询公司对外信息也没有什
噱头。“如果孟老师不是
戚时安拿着笔记本电脑手有些酸，没好气道：“你调查他到底是为公司，还是为满足你自己八卦之心？”
“都有吧。”章以明回答得理直气壮，“那你这为他说话，是为公司，还是为什别？”
戚时安不止理直气壮，可以称得上是振振有词：“当然是为公司，沈多意刚来没多久，马上就要搞定盛昭。”
他向来吝于分享自己感情活动，尤其不会和章以明这种万金砸过去也拉不回浪子倾诉。又或者是，他自己都不确定那份“别”是指什。
是喜欢吗？
挺快。”
章以明问：“你说这件事怎处理？”
戚时安故意道：“咨询部归你管，别问。”
“噢，行吧。”章以明清清嗓子，“也别递报告那麻烦，保险起见，直接出解雇信吧。”
戚时安合上电脑，侧身靠着沙发看比赛，目不转睛地说：“随便，盛昭这单跟着黄话，你自掏腰包补上。”
可沈多意刚揍他拳，都流血。他也把对方气得够呛。
戚时安动动嘴角：“睡，你自便。”
据说深蓝色寝具最有助于睡眠，可惜戚时安床单和被套除深灰就是浅灰。他把双层厚窗帘拉上，然后毫不留恋地关灯，睡前忍不住想，黑漆漆片，哪能看出是什颜色，估计理论不成立。
同样需要判断是否成立，还有沈多意发来自证说明。
挂靠信息对外都不采用真名，也没有照片显示，所以沈多意是被专门调查到。他那晚告知孟平后，咨询公司立刻撤下并永久注销他信息。
他说完又加句：“孟平咨询公司，沈多意不是合伙人。”
这话说完，章以明没有吭声，整个房间只有电视里解说员在制造动静。
无名无口碑咨询公司如同恒河沙数，担不起大客户，目标人群集中在散户之间，费劲巴拉忙活上十几单，到头来盈利可能只够得上明安个客户交易额零头。沈多意连合伙人都不是，也就没有分红或抽成，只能领取份薪水而已。因此但凡有些考量，都不会为那点薄薪，用明安丰酬和发展空间去冒险。
戚时安斜睨对方眼，估计自己说得已经足够明显。比赛结束，他支持选手赢，便关电视起身：“解雇信省，你还是安心等说明报告吧。”
章以明看似无精打采，但眼神中又暗暗逸出丝不怀好意坏劲儿，说：“你这些只是合乎理据推测，可是世界上有种东西最能打破理据，那种东西就是——情感。沈多意做四年，前景大好，为什突然辞职？肯定发生什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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