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又不铺地巾?剃须刀不要头朝外放!”
戚时安被吼得青筋直跳,这位李阿姨是他妈从家政市场找金牌阿姨,除嗓门大简直挑不出任何毛病。他跟在李阿姨后面进卧房,逐条反击道:“列出来不要时间,口述,你记下。”
“地巾铺来铺去很麻烦,不铺。剃须刀经常用,随便放就行,别再为这个喊。”
“天气热,把衣服倒腾下,衬衫按颜色挂,西装熨好,寝具换套深蓝色,看着凉快。”
“所有地毯都要清洁,植物上营养土。”
“沈组长,昨晚干吗,怎这困?”
沈多意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陪爷爷听评书,他提前睡着,倒听得挺来劲。”说完看看手表,“等会儿章先生开会,真怕打瞌睡,要是有风油精抹抹就好。”
“嗅觉刺激吗?”同事拿自己桌上香水,“这个能代替吗?”
沈多意从来没擦过香水,心里有些不适从抗拒,只好谢绝对方。后来章以明开会,他特意挑显眼位置,以防自己放松神经睡过去。
熬过无精打采天,沈多意回家后早早就休息,他计算着时间,估计明天上班就要见到出差归来戚时安。
容易发出哼哧喘气动静。沈多意在床边蹲下,乌漆墨黑看不清什,但能听清沈老爷子有些费劲呼吸。
他静静听着,直蹲到腿麻才走。
为期周出差即将结束,最后天戚时安在岩石区观光,顺便买些礼物回去。他拎着袋子沿西码头闲逛,悠哉得像吃饱遛弯。
他去过很多地方,也经常飞来飞去出差,各式景点建筑已经无法引起他兴趣。海港大桥很漂亮,歌剧院也很漂亮,但他瞄过眼就算,目光甚至懒得多停留几秒。
码头上风声喧嚣,强烈阳光照射在海面上,水波纹带着四散晶光,像碎掉彩色玻璃。戚时安终于拍张,像那时在慕尼黑拍下栗子摊儿样,他以邮件形式发送给沈多意。
再不走就要
眼珠在薄薄眼皮下转转,用睡前最后点意志力思考要不要请对方喝酒。
戚时安已经拎着行李箱到家,本来没拿那顿酒当回事儿,可他看见沈多意回复邮件后,打定主意要喝顿,为自己讨个补偿。
夜伏昼出,天亮得越来越早,家政阿姨前天接到通知,于是早早就开始按门铃。戚时安开门时已经穿戴整齐,第句就出口伤人:“李阿姨,你又胖吧。”
“什胖啊,这叫富态!”
“注意事项列好没有啊,你每次都那多要求。”
正文还抱怨般写道:“其实你那天破坏冲浪计划。”
沈多意看到邮件时已经第二天早晨,他被久违豆浆机噪音吵醒,迷糊之间还沾份起床气,看到邮件时头脑热,直接回道:“冲浪多危险,你可以退而求其次,冲个澡。”
早晨时间很短,要完成项目却很多,洗漱、换衣服、吃早餐、看每日开盘信息,沈多意忙得忘邮件事,轻轻打着哈欠上班去。
他曾经因为做兼职导致睡眠不足,课上困得抬不起头。那时候班里流行用风油精醒神,他就在人中上擦点,然后吸溜吸溜保持清醒。
办公室里没人用风油精,沈多意别无他法,整个人都蔫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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