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多意转过去削第二个，平直
肩膀看不出在动，只有手腕施力把果皮转圈削下。戚时安盯着对方后脑勺，忽然开口说：“你知道
，
以前都是自己加班。”
他继续道：“最疲惫
段日子是毕业那年，准备和章以明办公司，忙里忙外，经常熬几个通宵。他出外应酬，包揽技术项目，个人在夜深人静时候盯盘，只和数据打交道。”
沈多意说：“最累是刚工作那两年，又要上班又要准备精算师最后几门考试，也是夜深人静对着各种题目，很无语。”
戚时安还未说完：“其实这些年时常想起你，可能因为生活整体来说很无聊，而们当初相遇很浪漫。”
沈多意笑
：“你确定浪漫？”
“怕打扰你啊。”戚时安说，“下班前还吃个梨再走啊？”
沈多意低头继续削：“加班，齐组长请假没来，帮他做点。”
戚时安撇嘴：“那工资发给谁啊？”
“看您意思嘛。”沈多意削半，迫不及待先咬口，“齐组长准备婚礼特别忙，大家平级同事，互相帮助没什。”
正主都不嫌累，别人操心更没用，戚时安不主动招人烦，便转话锋：“叨叨天嗓子又疼，也想吃梨。”
七八糟东西。
“沈组长这份方案做得很好，其中就有部分是关于‘止损’，虽然不太细致，但想法和思路很棒。”戚时安说，“很多客户不懂要‘止损’，更不会遵循鳄鱼法则，所以实行起来直比较吃力。”
沈多意认真地做着笔记，把戚时安传输出每句观点和解决方法都牢记在脑子里。散会后也就下班，他拿回自己优盘，顺便拷贝戚时安资料。
递接时间，戚时安悄声问：“讲得还可以吗？”
沈多意悄声答：“能考百。”
“确定。
沈多意支使道：“办公桌上还有个，你拿过来等会儿削。”
戚时安乖乖去拿梨过来，他走到对方右后侧，伸手把梨放在前面料理台上。收回手后却走不动，沈多意在他咫尺前方，他只要稍抬手就能把人困在方寸之地。
半天没有动静，沈多意好奇地回头：“以为你遁地走。”
戚时安还嘴：“喜欢上天，不喜欢遁地。”
“把你能，先吃这个吧。”沈多意把削好那个递来，但是又收回，“不对，这个咬过，你等会儿吧。”
下班后大家四散离开，戚时安回到三十层后直接让安妮也下班，他看完会议记录后签名，然后准备休息片刻等着晚上贵金属开盘。
难得空闲片刻，他摸出兜里那盒酸奶，于是吸溜着酸奶想来回溜达会儿，活动活动筋骨。去休息室转圈，轮班保洁阿姨正在打扫，股票投资部已经下班，主管经过时向他问好。
再下层就是咨询部，这个时间应该也都走光，戚时安把酸奶喝到底，决定去咨询部扔个垃圾算。
谁知灯都亮着，格子间却空无人，他放眼扫过，沈多意办公室开着门。门里没人，戚时安又踱步到茶水间，他抱臂倚靠着门框，正大光明地偷看沈多意削大鸭梨。
沈多意刚削完圈，忽然觉得浑身不自在，扭头吓跳：“戚先生，你能不能出点动静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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