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周末都贡献给工作总结,正好天气炎热也不适宜出门,沈多意和沈老蜗居在家里,沈老讲前几天和胡同里胡大爷下棋趣事,沈多意边听边把房间打扫遍。
“多意,听你手机老响,是不是有人找你?”
“没事儿,群里信息。”沈多意坐在茶几旁边整理乱七八糟杂志,“部门群、公司群、组长群,整天也没正事儿,话还挺多。”
沈老说:“你得融入同事们话题啊,不然人家以为你
来去车辆变少,沈多意说完就转身跑向马路那边,他没有回头,也没有减速,直跑进公寓大门才停下。
片刻后,隐约能听见越野发动声音,还带着戚时安“咚咚”不停心头鹿撞声。
沈多意拍拍脑门儿,觉得自己也没脸没皮。
工作总结虽然没有按照计划完成,但好歹大纲已经列好,沈多意回家也懒得收拾,直接去浴室洗掉身上薄汗。开着空调房间还有些凉,他洗完澡出来顶着毛巾打个哆嗦,边擦边回想,出差时候戚时安说,对象擦得比较舒服。
好像真是那回事儿。
沈多意浑身发毛,连顶嘴都懒得张口,他没什恋爱经验,不知道人恋爱起来是不是都这没脸没皮。
那会儿开空调攒下凉气逐渐消散干净,车厢内温度又升上来,他被戚时安严丝合缝地抱着,也感觉快要渐渐地沁出层汗来。
戚时安骨子里还是绅士,耍够流氓后便及时停止,他揉揉沈多意后脑勺说:“今天送完你就回干休所,有人送姥爷两盒人参,等上班后给你拿盒。”
沈多意感谢道:“不用,让姥爷补身体吃吧。”
“又不是给你,借花献佛孝敬爷爷。”戚时安突然拧开车里灯,想看看时间,沈多意吓得赶忙从他腿上挪走,飞速回到副驾驶座上。
路向东,越野在送人前最后次被开进雅门汀公寓,戚时安满腔悸动无从发泄,要不是油没加满,他绝对要上高架桥去兜圈。
家里依旧冷冷清清,但哪怕断壁残垣都破坏不他此时好心情。
他径直去餐厅,刚走到门口就忍不住笑,那株天天朝他摆脸色绣球花,居然精神地待在花瓶里,茎干饱满、花瓣新鲜,深浅蓝色分布得刚刚好。
戚时安找出在悉尼买方形小花瓶换上,然后从冰箱里拿瓶水坐在圆桌旁边,喝到还剩两口时便将水倒在掌心,然后洒在花朵上。他忽然冒出个幼稚想法,就是更幼稚地用手机拍下张照片。
乳白色桌面,鱼子纹方形小花瓶,还有精神饱满蓝色绣球花。戚时安把照片保存到已有相册,编辑道:“难得没有甩脸色多多。”
“快十点,坐那长时间飞机,早点休息吧。”戚时安看完表又去看沈多意脸,借着不算太明亮灯光总算能看清对方今晚模样,“明天周末,可以多睡会儿。”
沈多意埋怨道:“托你福,工作总结就完成个大纲。”
他说罢开门下车,绕到另边准备在车窗外面和戚时安说“再见”,车窗落下,他扒着窗沿发坏,故意问:“那天在礁石后面你叫什来着?”
戚时安回答:“心肝儿。”
沈多意回应道:“那……心肝儿,开车慢点,睡个好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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