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守着残羹剩饭闲聊，周围
同事渐渐都回去休息
，餐厅工作人员也收拾完下白班。像计算好那样，两个人霸占整层餐厅，哪怕连喊叫都没人打扰。
“趴着多难受，去三十层休息室睡
会儿吧。”
沈多意埋着头：“安妮看见，还得瞎解释。”
戚时安不再出声，安静着让沈多意好好休息会儿，他拿出手机看看上午会议记录，退出界面后又打开相机。
背后落地窗外是高楼大厦，沈多意吃饱趴在桌上，头发丝和眼睫毛都被阳光镀层浅浅金色，防水手表蹦着字，看上去特别防水。
戚时安直默默吃饭，酸甜口菠萝饭似乎酸味消失，只剩下甜。章以明贼心不死，输两句还想再战，说道：“听说晚上要加班开会，怎
效率上不去呢？上午都说不完那点事儿。”
沈多意已经吃饱，擦擦嘴回应：“不是题目没做完，是要做附加题。”
章以明卷着面条：“你还来个比喻……”
“因为
语文学得还行。”沈多意不动声色地把自己吃不完鸡排向前推推，“章先生，看戚先生吃东西占着嘴，所以帮他回答几句，您别介意。”
章以明说：“咨询部是管，你不怕给你穿小鞋？”
然等会儿肯定就没法起坐。
“怎看着还挺高兴。”戚时安习惯吃之前擦擦勺子，“今天饭菜合心意？”
“嗯，夏天吃酸甜口舒服。”沈多意大口吃饭，偶尔吸溜几下酸梅汤。正吃得忘，见章以明端着份面走过来。
“没人坐啊。”章以明在戚时安旁边坐下，“沈组长，刚才齐组长还找你呢，原来你在这儿。”
沈多意心虚地说：“齐组长总吃排队长，饿得等不及。”
戚时安按下拍摄键，相册里
沈多意回答：“那就申请调去投资部，反正整天见客户那累。”
“美得你。”章以明吃饱走人，“跟着他开会还开出感情来，你看看人家齐组长多坚定。”
旁边终于空，戚时安把沈多意剩几块鸡排吃掉，脑中不停回放沈多意刚刚护短争辩模样。原来在细枝末节小事上被呵护是这种感觉，他看对方眼，说：“真想来投资部就打申请，五分钟之内就给你批。”
沈多意有些困，逗趣道：“五分钟啊，还以为三分钟就行呢。”
“那就三分钟。”戚时安说，“手把手带你操盘，让你争取明年在温湖公寓再买套房。”
章以明想起前几天聚餐遇见游思事儿，重点是游思不搭理他，却对戚时安如常亲切，明摆着故意气他，于是突然炮轰道：“戚总，你别老吃那多，听厨子说你上回下午茶就包圆所有点心。”
戚时安不知道章以明忽然发什疯，他懒得搭理，但当着沈多意实在没面子。正准备还嘴，谁知沈多意倒先出声：“因为戚先生工作量大啊，而且戚先生在部队待过，这个饭量很正常。”
章以明没想到沈多意会出声，直击要害：“你怎知道他在部队待过？”
“能看出来啊。”沈多意反应超快，“戚先生站姿和坐姿都明显比普通人挺拔许多，气质也不样，和您对比下，能看出您是个普通人。”
“……”章以明被噎得胸口疼，“普通人挺好，好歹不是禽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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