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叔,阿姨。”戚时安紧紧攥着沈多意手,“多意七岁那年,你们离开他。他辛苦地长到十七岁,遇见不懂事。现在他二十七岁快要结束,他带来见你们,想给他个承诺。”
沈多意转头看他,问很老土句话:“是爱生世吗?”
戚时安说:“天灾
他说完停下,仍低着头摆弄筷子:“今天不是自己来,带个人来,想让你们见见。”
戚时安站得笔直,随后朝墓碑鞠三躬,他低声开口:“叔叔,阿姨,是戚时安。很抱歉空着手就来,以后扫墓,都会陪多意来,到时候再补上。”
沈多意满意地点点头,接着从包里又拿出小瓶白酒和两个小酒盅。“爸,妈,饺子就酒,越喝越有,先喝杯吧。”他把酒递给戚时安,自己举着酒盅。
等酒倒满,戚时安接过盅,然后轻轻洒在沈云生墓前,说:“叔叔,这杯酒敬您。”
给沈云生敬完,又把另盅敬给薛嘉雨。
寻常休息日而已,墓园没什人。
拾阶而上,戚时安每步都走得很郑重,很小心。他还记得露营那次,沈多意坐在他怀里观星,他们起看沈多意爸妈在天上朋友。
最要紧亲人,最怀念父母,沈多意带他来见。
“大长腿怎走那慢啊。”沈多意在隔着几阶前方停下,边背包袋子滑落到手肘处,“你是不是还没准备好啊?”
戚时安站定,抱臂故意说道:“你直接就带来,根本就没给准备机会。这穿什衣服啊,连束花都没买。”
背包已经空,沈多意干脆垫在屁股下面当坐垫,他曲着腿坐在两座墓碑之间,搂着膝盖说:“爸,妈,上次来时候,不是说最近过得很开心,比过去几年都要开心。”
“还说你们要是托梦给话,就悄悄告诉你们原因,结果你俩太懒,总不在梦里出现。”沈多意伸手摸摸缝隙间长出小草,“那今天主动告诉你们吧。”
戚时安看着他,眼睛眨不眨,心头感动掺杂几分酸楚,搅和在起成浓浓怜惜。沈多意忽然伸出手,手心向下,手背朝上,说:“拉起来。”
戚时安把他拉起来,但两个人手没再分开。
沈多意看着墓碑说:“爸,妈,不拐弯抹角,直接说吧。找到爱人,们在起每天都很开心,以前都不知道,原来生活可以这开心。”
沈多意折返下来:“你还打算穿西装打领带啊,这样挺帅,而且买花也没用,风吹就跑别人墓上。”
戚时安把沈多意肩上包摘下拎着,没想到还挺沉。他牵住沈多意手起上台阶,把手心汗都蹭给对方。
终于到,他们已经行至墓前,戚时安看见两座挨着墓碑,座是沈多意爸爸沈云生,座是沈多意妈妈薛嘉雨。照片上人像还很年轻,个书生气很足,个格外温婉。
沈多意拿过自己包走到两座墓碑之间蹲下,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两个大饭盒。他把饭盒盖子打开,里面是还散着热气饺子。
在两座墓碑前各放盒,沈多意说:“爸,你是猪肉白菜馅儿,妈,你是素三鲜馅儿,早上起来包,不过没尝薄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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