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时安从床上弹起:“他们俩怎样?!有没有危险?!”
游哲重重地呼口气:“游思脱离危险,章以明还在重症监护室观察。”
电话挂断,戚时安用五分钟时间梳洗换衣服,紧迫得像在军校那段日子。他简单收拾完便立刻出门,路超速赶到军区总医院。
“戚先生,游先生在病房里,您进去吧。”
游哲两个助理在走廊和交警沟通,戚时安推门进入病房,看见守在床边游哲,和安静躺在床上游思。
戚时安哑声说:“知道你舍不得。”
手机屏幕还亮着,上面是戚时安发给沈多意第条信息:想陪你看月落重生灯再红。
后半夜雨终于停,沈多意穿过夜风回家,颗心总算安稳些。他衣服被戚时安弄得又湿又潮,然而也没精力梳洗更换。
他裹上被子在沈老旁边躺下,轻轻抓住沈老手臂。三点多,这个时间老头应该已经醒,但身体虚弱使对方看上去像仍睡着。
戚时安开车回雅门汀公寓,冻透五脏六腑在热水浇淋下来那刻复活。他洗完澡栽倒在床开始睡觉,手机铃音调至最大,做好被来电唤醒准备。
戚时安抬起头来,然后拿出沈多意手机,说:“你想知道吗,把发给你消息逐条删除。”
沈多意拿起手机,开始删除戚时安曾发给他消息,每条都帮他回忆遍这些日子里点点滴滴。
“要加班。”
“很羡慕。”
“在你家门口,你休息吗?”
游哲已经无力张牙舞爪,他抬头看戚时安眼,而后又无力地垂下头。戚时安走到对方身边,揽住对方肩膀。
安慰道:“脱离危险就好,假期肯定要和叔叔阿姨通话,你这副样子怎瞒得住。”
游哲说:“她从小坚强,但唯独怕疼,送医院抢救时候她抓着手,直喊,喊薯条,喊章以明。那刻大概明白,弄错对象。”
戚时安拉过椅子坐下:“不知道DNA报告出什差错,但能保证绝对没有和游思发生过关系。
夜之间,假期变成折磨,绣球花蔫,含羞草也被吹进来雨击打到半死不活。戚时安睡得极其不安稳,以至于在手机响起来时几乎是立刻睁开眼睛。
屏幕上闪烁着“游哲”,他迅速按下接听。
“喂?联系到章以明和游思没有,他们没出事儿吧?”
也许是十成十光明磊落,戚时安问出口第句根本不是游思证词,而是急于确认两个好友是否安全。
游哲刚刚三十五岁而已,声音却疲惫如同沧桑老人:“找到,雨最大那会儿,他们在高速路出事故,现在刚刚抢救结束。”
“开会时候为什老冲笑?”
……
沈多意逐条删除,点击“确定”时越来越迟疑,每少条他都难过分。雨声渐渐小,周遭都安静下来,只有他们两个依偎在起呼吸声。
终于只剩下最后条,也就是戚时安发给他第条信息。手指停在半空,他握拳抵住嘴唇。戚时安把他搂得更紧,催魂似问道:“这条要删吗?”
声闷响,手机被狠狠掷在地垫上,沈多意认命般把脑袋磕在戚时安肩上,然后微不可查地摇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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