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
时候是夏天，经历
几个春秋，在深冬回来。
飞机落地时戚时安合上手里书，接机人很多，司机站在显眼第
排等他。把行李放上车，他看眼时间，说：“你先回吧，
还有点事儿。”
他独自打车去市区里条老街，那条街不算宽，旁边门脸小店很多，有七八间书店，还有很多餐馆。门脸后面是教职工宿舍，附近居民随便拎出个都是知识分子模样。
全国最有名大学待在这里，除本校学生之外，平时还有旅客前来观光。深冬太冷，闲杂人等少许多，戚时安从正门进去，熟练地朝图书馆方向走去。
高中时候来这儿
“师兄，上班累
？”
“还成，孟老师随和，所以不觉得累。”沈多意把工作证收好，然后从小书柜里找基本教材，“走吧，你复习，备考，互相监督。”
正在实习沈多意同时还在准备精算师考试，每天下班后马不停蹄地赶去图书馆学习，学到闭馆才回宿舍洗澡睡觉。
每天都很疲倦，躺在床上是天中最幸福时刻。
那时候他就会想，戚时安是不是快要回来。
林瑜珠在屋里喊声，沈多意应道：“知道。”
他抬眼看着大门，在昏暗灯光下又看到行小字，是今天戚时安坐在这里等他时写下吗？
但当初不确定已经变成肯定。
“多多，很喜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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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放得开？”戚时安说完就低头逗沈多意，额头抵着对方，神情特别讨厌。
沈多意脸颊通红，反驳道：“是你伸，就舔你下。”
戚时安太难过，他怎非等到临走才耍流氓呢？沈多意迅速地瞄眼窗外，见勤务兵再次折返回来，知道真要告别。
“多意，在异国他乡很辛苦，你要多惦记点。”戚时安声音很低，带着浓浓不舍，还有撒娇意味。
沈多意应道：“好，你很辛苦话，隔两天惦记下就行。”
他们隔着很远过好几年，戚时安朝自己梦想靠近，沈多意经历高考和大学生活，只言片语联系中压抑着浓厚想念，每天都在倒数，等待重逢见面。
沈多意困，在眼睛即将闭上最后时分编辑信息：“你说高考完教打枪，怎说话像放屁样？”
戚时安看到信息后愣下，然后关掉手机。
随后机身倾斜，回国飞机起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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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多意鼻子酸，这次没有擦掉。
12
“师兄，你晚上有空吗？”
“去图书馆，有空。”
孟良见天跟在沈多意屁股后头讨教，哪怕沈多意已经开始实习，照样雷打不动地往沈多意宿舍跑。
怀抱变空，车门打开又关上，司机启动车子，戚时安落下车窗和沈多意说“再见”。沈多意站在后视镜里，在车子拐弯后彻底看不见。
因为告别耽误几分钟，沈多意迟到，下班后要留下整理意见箱中留言。几百张纸条混在起，他做完记录交给经理，下班时天都快黑。
独自从胡同口往里走，忍不住想戚时安飞到哪。
他在门槛上坐下，放松疲惫身体，穿堂风吹得人凉爽无比，他却疯狂地想念和戚时安拥抱时沁出汗水。
“多意，进来记得锁大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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