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瑞想着,渐渐摸准这帮人打呼噜祸魁——乃是四个人齐声合奏,个才落下,另个又升起,可谓错落有致。
不过,他也满意,总比露宿荒郊野岭强,再说,明天就回自己金窝,想怎睡就怎睡。
许是呼噜有节奏,他竟渐渐适应,困意袭来,整个人迷迷糊糊,似睡非睡。
突然,他隐约听到吱嘎声,似是开门声音,接着有咚咚脚步声,很整齐,不像是走路,而像是蹦跳。
王瑞纳闷,难道又有人投宿,好奇微微抬头瞄,这看不要紧,差点将心脏吓吐出来。
吃完东西,老翁领着王瑞和来顺到“客房”那排房子,大炕上已经住四个人,老翁说这四个人是贩卖东西车夫,店里老客人,果然老翁不外道让这四个人醒醒,挤挤,让出两个空位给王瑞和他书童。
王瑞不好意思道歉:“打扰各位,抱歉抱歉。”
“行,别叨咕,赶紧睡罢。”不知哪个汉子不耐烦说句。
王瑞和文顺见大家都没脱鞋,便也都穿着鞋爬上炕,当即睡。
很快王瑞发现,这根本睡不着,呼噜声震天响,也不知哪个车夫打鼾,有节奏不说还带飙高音,尤其最后那个尾音简直往耳朵里钻。
:“敢问这蔡店村离阳信县多远?”
“五六里吧。”
王瑞和文顺互相看眼,心里都在想,只要今晚上住到老翁客栈内,明天早起赶路就能回到县城。
“老人家可否领路呢?”
“嗯……这个……”
就见个身穿寿衣女子正跳着从门口而来,脸上泛着诡异青金色光芒,额头上系着生丝绸子,眼神呆滞,瞳孔又大又圆,显然是死人才有散瞳,黑洞洞正盯着他。
娘咧!王瑞本能捂住嘴巴,拉过被子盖住脸,并狠踢文顺脚。
文顺哼唧声,翻身,不觉间随便看下身边,个激灵,就要大喊。
王瑞把捂住他嘴巴,将他按在炕上,他感觉文顺浑身在发抖,他也恐惧闭上眼睛。
文顺也睡不着,不停翻身,王瑞嫌他烦,给他脚,他便安静。
王瑞仰躺在炕上,看着小窗中露出月亮浮想联翩。
自己穿越王瑞乃是信阳县首富嫡长子,家财万贯,过是锦衣玉食逍遥日子。
这次回去,不走科举之路折磨自己,不如先经营生意,等日后直接捐个官。
老爹很疼爱这个儿子,应该问题不大吧……吧……
见老人略显迟疑,王瑞道:“老人家夜晚出门,难道有事情要办,如果是这样,们自己走也行。”
老翁踌躇下,道:“事情不打紧,们起回去罢,给二位领路。”带着两人转身往回返。
走半里路,果然看到家开在路边小店,说是客栈,其实只有排房子,开两个门,左边那个是老翁家人住地方,旁边那个门进去后,便是排炕,所谓大通铺是也,投宿客人都住在上面。
老翁领着王瑞他们到自己住那间屋子付店钱,王瑞饥肠辘辘,询问是否有干粮卖,老翁给他几个炊饼和碗热水,主仆两人胡乱吃几口,才算恢复些气力。
他注意到老人家里屋设置灵堂,四处挂白,显然在办丧事,王瑞犹豫下,没有多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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