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到夜里,他们就会重复死前情况,浑身瑟瑟发抖,这样
韦兴贤忽然听到身后响,吓得个激灵,回头见是只鸟站在树枝上,他松口气,继续走。
雪地湿滑,他手拿伞手提着灯笼,走坚信,但总算顺利到十王殿前。
十王殿不知是哪个年代村民建造,破破败败,但直香火,不知是哪些人在供奉。据说有人曾经看到过殿里判官审鬼神,香火鼎盛段日子,但许久以来,都没再听说过判官显灵,香火稀落些,不过仍有零散乡民供奉。
韦兴贤上台阶,跺掉靴子上雪,缓缓推门,破败门发出渗人吱嘎声,里面黑漆漆片,没有半点光亮。
他站在门口,只觉得吹出来股冷气,不禁遍体生寒。
众人送殡般将他送到门口,推开门发现外面下小雪,夜空中点点白雪,簌簌而下,配合着北风,可谓夜雪飘飘,北风萧萧,片凄瑟。
韦兴贤顺手抄起门口个伎女竹伞,撑起来走进雪地,接过小厮手中灯笼,边走不忘回头吩咐:“你们谁不许跟来。”
他小厮担心道:“少爷,这黑灯瞎火,使不得啊。”
“滚开!”韦兴贤回头决绝道:“谁都不许跟来,小心讨打。”
王瑞和霍柯大声道:“放心吧,们绝不会跟去!”说完,翘脚眺望片刻,关门回去喝酒。
说干就干,韦兴贤命个伎女做纸签,写上数字,团成团扔到桌上,叫每个人分别抽。
王瑞随手摸个,打开看,上面写着:三
即是说他是第三个去十王殿,这结果不算坏,毕竟前面还有两个垫背,如果他们两个没事,他安全指数便会直线上升。
韦兴贤亮出纸:“是第个。”
霍桓叹气:“是第二个。”第二个不算最坏,毕竟前面还有韦兴贤挡着。
他不知道,就在这伸手不见五指殿内,有两个冻死鬼正在窃窃私语。
“这大半夜居然有人来这里自投罗网,这是老天爷送给咱们哥俩机会。”
“是啊,谁叫他在这风雪天,个人赶路,算他倒霉。”
两个鬼渐渐现身,他们穿得单薄,抱着肩膀还在不停打哆嗦,他们生前是两个贩卖杂货小商人,路过阳信县被人偷钱,无处栖身,只得屈身在城外破十王殿,不想突然天气骤变,下起大雪,两个人就这样被冻死。
死后无法投胎,也无鬼神管他们,只能等着找到替死鬼脱身。
韦兴贤个撑着伞走在去十王殿路上,寒风吹,酒醒不少,只觉得耳聪目明,对周围情况体会分外清楚。
耳畔是刮过刺耳寒风,前路是慢慢银白雪地。
路上没有个人,静吓人。
只见不远处荒山上也洒满银白,视线所及,皆是片惨白。
月光惨淡,但偶尔会从云朵后亮出身影来,将他样子在雪上拉得长长。
马萧排第四,霍柯第五,朱尔旦第六。
霍柯笑道:“朱尔旦你这个人啊,连抽签都是垫底儿。”
朱尔旦闷声道:“运气不好。”
其他人心想,你这分明是运气好,排最后还不好吗?十王殿被前五个都趟平。
韦兴贤向外看眼,仰脖喝口酒:“不磨蹭,说去就去!”颇有几分豪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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