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洪海也含泪洗耳恭听。
这幕多滑稽,这世界上找骂挨骂还能这感激涕零,估计这是独份,有时候不得不佩服何云捉弄人手段。
他就恭敬不如从命,骂丫!
“范洪海你啊你,你生儿育女,本该尽到父亲责任为她寻找个可以托付终身幸福好夫婿,你却靠卑鄙手段不顾男方意愿,想要强行婚嫁,试问这样嫁出去女儿能够幸福?这是你不智!你给这样不知情外地人吃土化兔,是为不义!你罔顾事实,只想出失去女儿怒气,随意诬告他人,更是大恶件!构陷人入狱,等同杀人性命,更是毫无仁爱可言!你这个白活半辈子匹夫!”
有效果,范洪海身上羽毛大片大片脱落,地上堆层,但还没有完全脱净。
范洪海藏在羽毛中眼睛流出两行清泪,自己真是倒死霉,看中谁不好,偏看中王瑞。他抬起手背试试眼角,悔意满满道:“王公子,确实错,错在不该给女儿相亲,也不该招你上门,更不该给你吃土化兔,最最不该是去衙门告你。”
王瑞见他语气还算真诚,撇撇嘴:“你给女儿安排相亲没错,找到也没错,但不该强人所难。”
不,他有错,他没发现他这女儿根本不喜欢男人,还给她找夫婿!范洪海猛地觉得自己这生太失败:“就不是个好父亲,儿子小时候疏于看管,跌成傻子,女儿呢,味管教,却不知道她内心究竟怎想。”越说越恨,拔起自己鸭毛来:“连自己儿女都教育不通,如何能教育其他人?!”
王瑞看着都觉得疼。十娘扑到父亲跟前,哭道:“和哥哥不孝,让您难过……呜呜……”
范洪海鼻子酸酸:“这人这多年好像都白活,眼里除自己都没有别人,对待儿女是这样,对待你这个外人也是这样,觉得你应该做女婿就强行留下你,觉得你看起来像凶手就去告你,真是……什时候变成这样人呢。现在看看,就是不变成鸭子,也团糟……”
“继续骂啊,继续骂吧……快狠狠骂吧,不要吝惜……再多骂点。”范洪海觉得身上轻许多,哭着祈求。
王瑞便用尽毕生积累,将范洪海骂个彻彻底底,干干净净。他每骂句,范洪海都要嗯嗯应承下来,表示他骂得对,这样鸭毛才能脱落。
他第次知道骂人也是个体力活,骂得口干舌燥,终于将最后根羽毛也骂掉。
漫天脱掉羽毛雨中,范氏父女不住感激,尤其是范洪海痛哭流
反省还真深刻啊,王瑞想。
范洪海继续道:“唉,王公子,真是对不住你,让你来相亲,结果牵扯出这多事情来。时脑热诬告你,更是对不住你,给你赔不是。”说着就要下地叩拜,但因为羽毛体积太大,活动不便,直挺挺扑在地上。
他教出杀人学生,现在整个鹿城都知道他冤枉好人,被老天下降罪长身鸭毛,女儿又是个磨镜,他真没脸在鹿城待,明天全家搬到乡下庄子上先住段日子,至于以后回不回鹿城,这都是后话。
王瑞见他这样,也不想再捉弄他:“好吧,那就骂顿吧。”
范十娘满怀感激道:“谢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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