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在大雄宝殿人都是不信鬼神,其中有个上年纪老者道:“这帮和尚都走,他们后院禅房空下来,今晚上咱们不用睡地上,每个人个禅房住下吧。”
宁采臣担心问:“进来时候,听人说这里住鬼,是什意思啊?”
“乱说,哪有鬼。现在水灾刚过,来来去去,不见几个人不是很正常吗,就会吓唬自己。”
不闹鬼就好,定是那帮人乱说,再说这里住又不光是自己,还有好几个人呢,宁采臣想,不会有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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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早些时候,他饥肠辘辘排队领粥,还被质疑为什读书人要跟灾民抢食物,他也不想这样啊,实在是文钱难倒英雄汉,他人在外地举目无亲,比有些灾民还要惨。
他现在希望找个暂时寄身地方,等灾情稳定道路通畅后,继续替雇主收债。
他揣着袖子,颠颠儿来到兰若寺跟前,才要敲门,却发现大门没关,他眯眼往里看,突然间门被拉开,两个夹着包袱男人,面色慌张跑出来,见宁采臣,大声道:“你不要命,还敢来这里?不要进去,快走罢!”
“这、这里不能住吗?”
“能住啊,不过能住是鬼,却不是人!”说完,这俩人跑掉。
顺抱着木桶不住点头,黄九郎则拎着装酒虫纱袋还在往水缸里晃着。
“不用再弄酒,穷神走。”
黄九郎温笑道:“你应该是第个如此成功将穷神送走人。”
王瑞恨不得摆个造型,显摆番,但想到还有瘟神没拦截住,现在g,m尚未成功,不是得意时候,收敛“得瑟”心,将劳累两个厨子和棋顺叫醒,各自发赏钱叫他们回去休息。
他和黄九郎告别,回家后将自己彻底清洗遍,盖着被子躺床睡。
早晨仙岛被云雾环绕着,阳光照射下来,云霞蒸腾,人间胜景。
何云站在飞檐上,向远处眺望着这美景,怔怔出神,可惜上次来时候,光顾着叫王瑞恢复人身,没来得及欣赏这里景致便匆匆离开。
宁采臣无处可去,兰若寺是他唯希望,走进院内,见地上淤泥都还在,没人清理。
再往里面走,大雄宝殿内零星坐着几个人,有个和尚在发米粥:“就剩这点粮食,你们不走,可都走。”
兰若寺去年被知县查度牒,和尚数量少批,衰败明显,今年又是水灾又是闹鬼,谁受得,许多和尚都逃去别寺庙,就是方丈和首座也放弃兰若寺,今天早晨离开这里。
个寺庙不能镇压鬼,反而闹鬼,往后别想弄到香火,加之修缮银联没有着落,不如早放弃。
施粥和尚见宁采臣将粥底儿都给他,也拿包袱走。
迷蒙想,看啊,何云不在,自己不也解决件事,所以不要再想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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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阳如血,空气中飘散着轻微腐草味儿,随着清风徐徐吹向宁采臣鼻腔,他用袖子捂住口鼻,侧身打个喷嚏。
人啊倒霉喝凉水都塞牙,他就更惨,连凉水都没得喝,喝是洪水。
替人家跑到这里收账,前脚到达,后脚就涨水,幸好雇主欠条随身贴放,加之他爬树快,才侥幸躲过劫,不过装盘缠和干粮包袱则掉进洪水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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