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该嘴角咧到耳根解元游街,被王瑞弄得像是罪犯游街示众似。
耳边吵嚷人声,像是另个世界声音,不管是羡慕他,还是夸奖他,仿佛都和他没有关系。
好不容易游完街,他径直被迎进县衙,跟几个县里*员喝酒。
他能考中解元,以后必定荣登两榜,不登甲,也会名列前茅,前程似锦。
王瑞连寒暄都懒得寒暄,任由韦知县和主薄们对他进行“吹捧”
他第次有种离家出走冲动,反正父亲那多庶子,少他个不少。
他沿着街道跑着,直到筋疲力尽,才在个胡同墙角边,抱着头慢慢滑坐下去,喃喃念着何云名字。
这时,突然就听有人喊道:“少爷在这里!”
王瑞惊觉跳起来,翻墙就要跑,但这些人速度极快扑到墙根下,拽脚拽脚,扯衣袖扯衣袖,硬是把他从墙上抓下来。
“少爷,您不要挣扎,老爷知道您中举太高兴疯,已经给您请好大夫。”说着,将他捆个结实,塞进轿子里抬回家。
他又看眼床上酣睡王瑞,外面已经过去两刻钟,你在梦中还好吗?
王瑞仍旧睡无知无识,何云提气,他无论如何不许王瑞在梦中度过生。
他眼神幽冷盯着金世成,他定要想出办法,叫这家伙解开黄粱梦。
而金世成则疯癫般笑着,动手吧,何云,快杀!
愿意为完成门主交代任务,献出此世生命。
早将你抛到脑后。”
何云最害怕就是这个,王瑞与他感情才刚刚开始,他在梦中若是度过几十年,定会将他忘记。
纵然他天或者三天后醒来,他可能已经将他忘记,就算记得,恐怕也没有感情。
何云没有时间慢慢折磨金世成,速战速决。
他伸手在他额头画个符文,口中念念有词,随着咒语声传入金世成耳中,他便觉得把看不见利刃刺进他皮肉中,正沿着他骨肉贴合处割着。
可王瑞哪里有病,见大夫就不疯,他家人便直呼神医,给点没出力大夫笔钱作为诊金。
才坐会,就有官府人敲锣打鼓到门前,把王瑞从屋里拉出来披红挂彩,弄匹白马给他骑着游街。
王瑞中解元,不止是他家祖坟冒青烟,而是整个县都冒青烟,有记载以来,这里就没出过解元,王瑞是开天辟地头个。
王永德看着儿子披红游街,顿觉此生圆满,生儿如此,夫复何求。
王瑞骑在马上,感觉自己像个傻瓜,街上人围观他人有多热情洋溢,他就有多冷漠颓丧。
其他教友会找到转世,就像转到卞胭脂那样,继续在门主身边生活。
何云,你虽然此刻还在犹豫,但是相信你就快忍不住动手。
因为王瑞会死。
——
王瑞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,这个世界虽大,却没处地方,是他想要容身。
剧烈疼痛让他几乎昏死过去,但同样这种凌驾于切痛感之上骨肉分离痛楚,叫他兴奋。
“嘻嘻嘻——痛快痛快!”
何云愣怔,惊异于他对疼痛享受。
他看得出来,他不是假称,而是真正享受这痛楚。
他无比嫌恶看向金世成,怎会有这种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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