兔子睡得酣甜,根本叫不动。
何云便上前,扯住它几根胡须:“喂喂,醒醒。”
它嘴唇抽动,胡须位置不停颤抖,缓缓睁开眼睛:“谁啊?”
“啊。”王瑞抱着肩膀:“天亮,你也该变回人形?”
“人形?”兔儿神用爪子揉揉自己脸,果然毛茸茸,不好意思道:“不知什时候恢复,哈哈哈,人间酒水太厉害,比吴刚酒有劲儿,才喝几坛就晕倒。”
她爹慢悠悠跟在后面。
王瑞挑挑眉,看来妖怪跟人在起,也未必就能占到便宜,还得看性格,瞧这蟾蜍被折腾。
何云哼笑道:“真是孽缘,说不定是天注定。”
两人敲响兔儿神所在房门,不见回应,吱嘎声推开门进去,就见只硕大兔子躺在床上呼呼大睡。
吓得王瑞赶紧将门给关紧,这幸好没人进来,否则发下只大兔子仰头大睡,还不得吓死。
晚上喝喜酒醉倒,这会还在客房休息。
走过回廊时候,阵冷风刮来,吹得王瑞个哆嗦:“这天儿可真冷啊。”
才说完,眼见何云要脱外袍给他,他赶紧阻止:“不用不用,就是说说,咱们赶紧去看兔儿神吧,进屋就好。”说完,加快步子,往兔儿神所在客房走去。
忽地,就听绣雯声音传来:“爹,你这样太过分!”
王瑞好奇往声音来源之处走去,就见绣雯红着眼睛在跟他三舅争辩。
几坛?就该你晕倒!王瑞庆幸道:“幸好没人看到你样子,否则就热闹。”
“诶?什东西硌?”兔儿神从自己脖子堆积厚厚毛皮中掏出个酒杯:“哦,原来是这个东西。”
慢慢变化为人形后,他伸个懒腰:“睡还不错。你们两位呢?”
两人齐齐脸上热,默契各自扭头没有回答。
兔儿神莫
以为除蟾蜍之外,又闹兔子精。
而且王瑞发现兔儿神睡姿也颇为意思,人家兔子都是趴着睡,它怎像人样,平躺在床上睡觉?
应该是昨晚上人形时候睡,睡着睡着,忘维持法力,现原形,于是兔子形态下依然是用后背平躺在睡。
它三瓣嘴随着呼吸,微微撅起又缓缓收回,王瑞瞧着,忽然想手欠往里面塞个菜叶。
“兔儿神,兔儿神!”王瑞推推它,皮毛柔软。
她急声道:“趁着昨天去瑞表哥那儿喝喜酒不在功夫,你居然让吐十万钱给你?十万钱啊,会把他累死。”
赵三舅绷着脸道:“你小声些,叫人听去成什样子?这个魔物既然要娶你,自然得拿出诚意来,十万钱不算多,庄子上去年收成不好,铺子生意不好做,以后用钱地方多,趁着他这热乎劲没下去,多要些铜钱,未雨绸缪哪里有错。”
绣雯跺脚,气道:“您若是接纳他,他以后就是赵家员,何愁没有钱使,为什这样心急?他都累坏,刚才去看他,铜钱上都带着血丝呢。”
“谁让他只会吐铜钱,若是能吐金子,吐几个就成,也不用这劳累。”赵三舅说完,见女儿脸色骤然变得更加气急,忙笑道:“爹说笑罢,你何必这个样子,算算,让他歇歇罢。”
绣雯听,不情愿提起裙子快步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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