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儿子总算有点上进苗头,怎能残忍掐灭,于是挤出微笑:“爹相信你。”
高铭看他爹皮笑肉不笑,心道,你那根本不是信任表情好不好。
“知道知道,这个您放心。”高铭满口答应,搓着手指道:“那爹,咱们是不是要谈正事,这个入学……”
高俅有几分无奈,“你啊,说是上进,其实还是投机取巧,在国子监读书靠蒙荫做官。你难道就不能踏实读书,真考个进士,让开心下吗?”
高铭微微仰头,很真诚看着他爹眼睛,“您看像能样子吗?”
高俅怔怔,立即道:“啊……这个国子监读书啊并不难,你既然有心就赶紧去准备吧……”
说什,知子莫如父。
余怒未消,“你真是长进啊。”
高铭就当是夸奖,“爹,说真,花荣事给很大触动,他虽然是将门之后,上数三代都是武将,当年也是数数二人物,可您看,到他这代也没落。简直被咱们高家吊打,说关就关。所以想到,万哪天,您保护不,岂不是也为鱼肉……想来想去,还得自己争气才行。”
说着,还假惺惺悲哀下。
高俅斜瞟眼儿子,终究没绷住,笑道:“行啊你,想得还挺透彻。”
“咱们高家就没蠢人,爹您就是等聪明人,苏大学士当年也没少夸您吧。”高铭吹捧道。
高俅继续道:“其实你堂叔也走这个路子,如今是高唐州知府,但读书不是那容易,你散漫惯,怕你时适应不得。别替你办好,你却推三阻四,哭天抢地反悔。”
高衙内堂叔高廉,在水浒中也是个大反派。
人家满门忠烈,他们高家满门反派,就没好人。
“发誓绝对不会!”
高俅不置可否,但看表情似乎是不大信。
别看高俅没进士身份,却也有些来历,他做过苏轼书童,相当于秘书,能在苏轼门下做事,也不是般人能做到。
后来又跟满腹经纶艺术家皇帝赵佶身边混,肚子里没货,早不知死到哪里去,岂能步步高升。
高俅写得手好字,做得手好文章,至于太尉这个职位做得如何……
只能说没他踢球水平好。
提到苏轼,高俅叮咛道:“你记住,苏家对有知遇之恩,以后你不论身居何处何等职位,都要善待他家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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