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铭知道是时迁,径直去会客厅。
时迁显然经过番打扮,发髻梳得丝不苟,衣裳也是成套。
高铭很随意笑道:“穿衣风格变。”
时迁道:“小人在衙内门下效力,再也不是街上闲汉,自然不能给衙内丢脸。”
高铭坐到椅子上,叫时迁也坐,但时迁却没动弹,依旧站着,高铭便没再让。
高俅头雾水愣在原地,“以后烧什?”
——
国子监同学,半夜排队买球票者有,熬夜写文章者有,于是上课不是睡倒片,就是打哈欠片。
而之前落后分子高铭则成少数精神奕奕认真听讲人。
博士边讲课,边怀疑人生。
——
高铭从慕容家出来,刚回到高府,就立刻被送去看大夫。
个头发花白,看就经验丰富大夫,名副其实老中医。
而诊断结果也很简单,个字:虚。句话:衙内您真很虚啊。
高铭点不意外,他大病初愈不虚是不可能,但显然老中医虚是另层更深意思。
事不宜迟,当天夜里,告示板就悄悄立起来。
趁着月黑风高,个人拿着浆糊,迅速将文章贴好就跑。
很快,当夜排队买票人们就发现这块多出来告示板,以为是主办方张贴注意事项,结果走近看,才上面贴着是文章。
提起灯笼,读,直接气翻大片。
有人气不过刚要上手撕,就被个守护告示板护卫握住手腕,“不能撕,这块板子是给大家发表看法用,主人家吩咐,任何人都可以在此贴文章。”
“看来,叫你查人有眉目,否则你也不会前来。”
时迁忙道:“小人已经查清楚,要不然也不敢来叨扰衙内。大名府燕青,自打进京,居无定所,只在三瓦两舍住,那些个卖唱卖笑都愿意出钱养他。”
三瓦两舍是娱乐场所代称。
“那就好,不瞒你说,听说河北燕青球踢得好,直对他期待。但他比赛时间靠后,直未露面,
这究竟是什状况?为什高衙内比其他人还认真好学?
咱们国子学还能不能好?
——
下学后,高铭没敢乱跑直接回府,因为几天后有假期,再浪不迟。
进门,下人便来报,说有个人自称姓时,只听衙内差遣,不敢怠慢,安排在会客厅等着。
“要节劳啊,衙内,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,现在直接烧成秃山,以后就没得烧。”
高铭只能硬着头皮听医生叮嘱,“嗯嗯,以后烧以后烧。”
第二天早,高铭喝碗汤药,嘴里泛苦出门,正好在院子里碰到要坐轿子出门高俅。
高俅知道儿子喝汤药,脸欣慰,正要对儿子说话。
高铭则抬眼瞅眼他爹,口中道:“以后烧以后烧。”然后便苦着脸飘然而去。
“那就任由这种狗屁文章展示吗?”
“这是你认为,却觉得有理有据,你不服气话,可以反驳他,写好贴在这篇文章旁边就好。”大汉按照吩咐如此回答。
“好好,等着,明天、不,会就写文章反驳这篇狗屁不通东西!”
被惹怒人群中但凡识字都纷纷举拳,跃跃欲试。
有人甚至已经开始打腹稿,酝酿如何最大限度回骂这篇文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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