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东风压倒西风,就是西风压倒东风。
“本将见时迁这厮浑身没二两肉,不能提刀也不能骑马,如何做得牙将?”苗都监大声道:“本将知道这时迁是大人从东京带来,东京什样,本将不管,但是这孟州不兴任人唯亲这套!”
高铭听,火气蹭窜上来,你是个什东西,竟然也敢反过来教训?
苗都监说完,就等着高铭发怒,他发火才好,显得他沉不住气,而且他在这里受打骂,回到军中跟左右说,谁还能服这个新知府。
只会认为他这个做都监不让知府任人唯亲,仗义执言,反而被打骂。
在他们看来,简直好笑,之前“德高望重”进士出身知府都没管过们,你个初出茅庐高衙内算什?!
高铭深知权力这种东西,不是赋予,而是斗争来。
哪怕后世,小到个班级里,班主任和学生们也会权力拉锯,班主任坐不住镇,学生就无法无天。
而自成系统,散漫惯军将,就像群野马,怎可能上来就自愿被高铭戴上马鞍和嚼子。
就算高衙内爹是高俅又如何?地方上事复杂着呢。
抓孙二娘和张青,你们都特不来,还没找你算账呢,现在提拔人做牙将,你就蹦出来。
这孟州牙将没有十个,也有八个,还多时迁个吗?
分明是冲着高铭来,摆明给他使绊子,不服他管。
现在就算高铭说冬天要下雪,他们得抬杠说也有暖冬会下雨夹雪。
这段日子,他也摸清楚为什这群武将如此不服管,说白,就是惯。
高铭挑挑眉,含笑道:“苗都监,本府记得你是武举出身吧,那真是有趣,本府也有朋友考过武举,怎记得你们不光要考开弓射箭,也要考策论呢。难道在都监眼中,做将领只会骑马提刀就可以吗?至于兵书什,不如擤鼻涕纸,你是这个意思吗?”
苗都监怔,刚才漏说句话,忙改口道:“谋略当然也很重要,但那时迁不见有任何谋略之处。”
“呵呵,本府也不见你有任何谋略过人之处啊。”高铭不慌不满道:“那天
大不从统制到都监都主动卸任,下面军士都是他们带出来,看上面袒护个无能衙内,赶走他们爱戴将军,弄不好要哗变。
不小心就得出大事,朝廷最怕哗变两个字,怕到晚上失眠,对这种事非常慎重,未必会袒护高衙内,最后结果,要是高衙内不再管军中事情,要高衙内被调走。
吃准这点,他们梗着脖子不服高知府,绝对不让渡点权力给高铭。
高铭也知道,斗来斗去,不就是为权力两个字。
他奉陪!
前任知府,就凭他让孙二娘张青占据十字坡犯罪,而不管不问,就知道他是什人。
基本上就是消极怠工,谁都不得罪,孟州治安都塌糊涂,何况是军营。
虽说本朝以文制武,但是前任知府对军营不管不问,大权都在马洪手里,军营里事,马洪个人说算。
再说这帮武人,从骨子里来讲,谁愿意臣服文官,既然知府不管他们,他们自己怎舒服怎来。
万万没想到,武都头除结束张都监,也结束他们好日子,窝囊废知府被免职,新来知府上来就差遣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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