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显然,殷天赐不记得花荣,见他瞧自己,还探头问道:“请问,太尉府在这条街上吗?”
花荣指前方,“马上就是。”
他就见殷天赐长舒口气,“总算到!”
他瞧着殷天赐车队从自己身旁经过,朝太尉府行去,才骑上马走。
这
敌人敌人就是自己朋友,什时候都适应。
两人并肩走着。
这时高俅从书房出来,远远看到儿子和花荣背影,满意想,有品行好朋友引导,品行确好多,以前专门垂涎别人老婆,可自打认识花荣,再没惹过这样麻烦。
花荣将高铭送到他院子正屋门口,看到高铭进去,才转身去忙自己事。
他骑马出太尉府门,朝街口去。
“怎?眼睛进风沙?用不用给你吹吹?”
高铭在脑海里想象下,花荣捧着他脸给他吹去眼中沙尘情景,很微妙,于是赶紧道:“没有,只是困,不是眼睛进风沙。”
花荣轻声叹气,好像在可惜。
高铭没接茬,往卧房方向走,花荣就陪他起走,顺便聊杨戬抄家事。
东京城内这几天最热门话题就是这个,不知道这事,都不好去茶楼喝茶。
法说出来,他爹也不行,“还能为什,当然是为讨好官家,他缺钱,说杨戬有钱,然后他就看中杨戬这多年积攒下来肥膘。官家不开口,谁动得杨戬?”
高俅不喜欢斗争,只想太太平平做他太尉,提醒儿子,“总之,你掌握分寸,可不要再兴党争!”
本朝虽然不会砍文臣脑袋,但流放起来也不是不手软,派得势,另派就跟下饺子似滚出东京。
“就太监,争什争啊。”高铭安慰道:“您就别担心。”
高俅也觉得儿子聪明,能在皇帝跟前站稳脚跟,许多话就不用他再提醒,“嗯,爹相信你。但你下次要跟爹商量。”
忽然,他看到辆朝这边驶来马车,车窗帘子掀起,露出个有几分面熟面孔来。
那是个十六七岁少年,双桃花眼正好奇瞟来瞟去看周围街景。
在哪里见过呢?猛地,花荣想起来,这不是殷天赐。
高铭叔叔小舅子。
当初他错把高铭关进大牢,花荣受老都管委托去劝高铭出来,当时作为罪魁祸首殷天赐就在场,因此见过。
“听外面说,是你对官家死谏,官家才下令关押杨戬,并帮他家给抄。”
高铭心想,花荣这是听他故意叫时迁散播出去通告。
不过,花荣都知道,说明效果不错。
“是,没想到外面人还会说好话。”高铭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“外面其实早就不应该用老眼光看你,谁都会变。”花荣道:“反正现在都说杨戬是你扳倒,对你称赞不已。”
他发现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有些事情儿子比他还有决策权。
“嗯,那回去休息。”高铭心里清楚,下次他还是不会跟他爹商量。
高铭眼角都是困出来泪水,边走边揉,忽然看到前方出现个人影,他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花荣,甚至还知道他想为什,率先说道:“嗯,是刚回来。”
花荣忍不住笑道:“你怎知道想问什?这有默契。”
高铭继续揉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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