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派胡言!”朱冲亲自检验过江颜尸体,没有呼吸,没有心跳,浑身冰冷,“看错,难道开封府仵作也能看错吗?他昨天可是检查过次。”
滕府尹望天,为什要争论江颜死没死这种板上钉钉事情啊,真是浪费时间。
他太难,不行话,还是让刑部管吧,可现在江颜尸体不见,刑部怎调查?头疼头疼。
高铭这时反倒不说话。
朱冲咬牙切齿,“为什不说话?你知道自己理亏?”
高铭心中冷笑,朱家够恶毒,把尸体藏起来,说是他偷走,坐实他们做贼心虚,毁尸灭迹罪行。
既然朱家耍无赖,那他也不会讲道理,“你们赶紧把尸体拿出来,否则你说销毁尸首,毁灭证据,那,还想说江颜没死呢!”
不就是胡搅蛮缠,他可是行家。
来啊,抬杠啊。
“你!你!”朱冲口气上不来,差点晕过去。
后脚你就带假证人来颠倒黑白!你还是人吗?”
高铭回头,就见朱冲朝他扑来,幸好周围随从们将人拦住,否则高铭非得吃拐棍不可。
“老朱头!你干什?”高铭也火。
“你问干什?你把颜儿尸首还来!”朱冲还要往高铭跟前冲,把将他撕成随便疯狂模样,“你叫你打死他,现在又将他尸首偷走毁掉!跟你拼!”
高铭听懂,“江颜尸体不见?”
恰恰相反,高铭不是理亏,而是猛地意识到这种可能性,并不是抬杠,而是非常有可能,连他自己都被震到。
别说这个时代,就是后世科技水平突飞猛进,分辨假死状态都有失手时候。
因为开始所有人都说殷天赐死,甚至开封府仵作都去看过,导致高铭有固定思维,心中也认定江颜死。
但刚才故意耍赖胡说,反倒打开思路,打破僵化既定思维。
高铭揣测道:“安道全说,假死是很难用肉眼分辨,昨天仵作也是匆匆看眼而已
“本来就是,否则尸体呢?!还没亲眼见过江颜死尸,还说他没死呢!”
滕府尹咳嗽下,“许多人亲眼所见,这个做不假。”
“做不假?”高铭对安道全道:“你是神医,你来说说有没有可能出现假死状态?”
滕府尹见争论方向要跑偏,阻拦道:“这个不可能,不要论证这个。”
安道全听涉及到自己领域,忍不住道:“这个,其实假死是存在,行医这些年,见过三次假死,从外表看,很难用肉眼分辨。其实假死状态,古已有之,停灵三天,就是为防止将假死之人活埋。”
滕府尹点头,“今天正打算叫人再次勘验尸首,朱家来报说江颜尸体不见。”
朱冲指着高铭,恨道:“是你、是你派人偷走,你知道开封府断不这场官司,刑部早晚会过问,你害怕刑部验尸,你就把尸体毁,销毁江颜身上伤势证据。”
“偷走?还说你们自己藏起来呢,今天刚找到给江颜治疗过大夫安道全,他尸体就不见,分明是怕安道全戳穿他早就患有隐疾这点!”
朱冲气得差点晕过去,没想到高铭反咬口。
他气得嘴唇哆嗦,滕府尹怕他被气死,忙劝道:“先不要吵,大家冷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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