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大石亦笑,“听过,但也听过‘鹬蚌相争渔翁得利’。”
资助不是无偿,宋国必然有所图谋,最后是他们和女真相争,宋国得力。
“非也非也。”高铭纠正道:“邻家失火,不救自危。”
耶律大石道:“就怕救火时候,从邻家顺走点什啊。”
高铭不慌不忙地道:“那也比家产都烧尽好啊。”
情况,不管耶律大石如何掩盖,这辽国凋零疲敝现状,还是露出角。
破衣烂衫草原牧民,放着零星羊群,眼中满是愁苦。
这切,都是因为去年冬天白灾,也就是雪灾,冻死许多牛羊,都说农业是靠天吃饭,别行业又何尝不是呢。
晚上照例生火取暖,与以往相比,变化是高铭穿得更厚,他看着红彤彤火苗,道:“听人说,这气候变化是有规律,要年冷似年,要年热似年,弄不好,今年冬天比去年还冷。”
耶律大石看着高铭,晓得他暗含意思是,身处北部辽国状况不乐观,便道:“如果年比年冷,南方日子好过点,那宋国岂不是很危险?当然,你两国是兄弟国,不会有任何问题。但那女真可就难说,北部寒冷,说不定要渡海南下。”
耶律大石沉默良久,忽然笑几声,语气轻松地道:“你在这里交谈又有什用呢?国家大事,不是你能决定吧?”仔细观察高铭表情,试探道:“除非,你是宋国皇帝派来打探辽国口风。”
高铭反问,“难道你不是吗?如果只是简单接应岁币,犯不着派出耶律兄你来吧?”耶律大石这种级别“奇葩”,加上后来率军大败进攻幽州宋军,现在他,在辽主眼里也会相当有分量。
耶律大石含笑不语,半晌,忽然压低声音道:“既然你谈话已经到这个程度,就不隐瞒你,其实,们皇帝想要增加岁币。不知你们皇帝是什意思?”
反正高铭到上京,也会知道这件事,不如先给他透透底。
高铭听,
“女真如今起兵铠甲还是战胜辽军获得,叫他们造船?怕不是得百年后。他们唯能南下可能,便是从榆关通过。”高铭笑眯眯地道:“但榆关由辽军守着,况且耶律兄说两年就能灭女真,们点不担心。”
耶律大石笑容僵,没有接话茬,只是认真地道:“你们俩个也是南人中奇葩。”
奇葩在这个时候还是彻底褒义词,用来形容杰出人物。高铭见耶律表情认真,愣下,也道:“彼此彼此。不知耶律兄想过没有,就算两年能灭女真,如果有大宋资助,能更快灭掉女真,然后腾出空来整顿内务。”
耶律大石瞧着高铭笑道:“这个资助是无偿,还是有代价?如果是后者,们都要三思。”
高铭笑,耶律大石分明在放狠话,宋国三思,自然是思考敢开口要代价就要承担严重后果,但高铭也不怕,两国谈判就是这样,该妥协妥协,该放狠话就放狠话,于是他也微笑,“事关重大,就如耶律兄所说,都要三思,如果辽国此时南下,就不怕将后背,bao露给女真。但如果辽国正面迎击女真,由宋国做你们后盾,却是另番情景,不是吗?不知耶律兄听过‘腹背受敌’这个词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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