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到底是老江湖，不急不缓地道：“童枢密几年前也曾出使过辽国
，途径幽州，亦有见闻，并不是只是高提点有这个见识。”
高铭笑道：“幽州见识，
不算独
份，承认。那
，在金国见识算不算呢？你们谁见过完颜家人？女真人梳什样法式？说什语言？睡什？吃什？怎打猎？”
赵楷微微点头，他只是旁观，还没有开过口。
蔡京见高铭显摆起来
，略显不满，“就算你知道，也不必这样。”
“当然有必要，因为据接触感觉，女真人绝不可靠。他们生性极为残忍好战，攻打辽国也并非全是因为仇恨，更多是为争夺生存空间，旦吞噬辽国，没屏障，宋国与它接壤，如同块肥肉摆在它跟前，必然南侵。完颜宗强不过十四、五岁，指挥百骑，就能逼退辽国和宋国四百骑，下雪天依靠着马匹席地而睡，不觉得有任何不适，试问禁军中有几个军官能做到？去年女真以二万人破辽国七十万大军，咱们大宋又有多少禁军？等叫他们发展到二十万，二百万，连辽国都没法应付咱们，确定能掌握金国这个庞大怪物吗？”
腹背夹击。”
高铭冷淡地笑道：“谁说辽国受不腹背夹击？契丹人打不过女真人，怎断定他们就打不过大宋？”
谁都不愿意听灭自己志气，涨他人威风话。
童贯不满地道：“只要辽国应付女真，无力南顾，幽云本来就是汉地，只要发兵，里面汉人必然箪食壶浆夹道欢迎。虽然不说不攻自破，但不需费什力气。”
确，历史上这群人就是这想，以为里面汉人听说宋国来打幽州，立即开城门开城门，给宋军洗衣送饭。
联金灭辽这种想法是完全错误，绝不允许在朝廷有任何市场。
他非得彻底打消蔡京、童贯联金灭辽想法不可，丁点都不能有。
此时如果不辨明白，以后贻害无穷。
童贯常年管西北军事，对辽国忌惮又憎恨，对高铭话还不服气，“可是……”
“女真如何，就目前来说，应该是最熟悉。单说个，女真对降将实行牵羊礼，要求赤着上身，身披羊皮，绳子套在脖子上
事实呢，受到激烈抵抗，没有什箪食壶浆，大刀长矛倒是不少。
高铭分析道：“他们是汉人，但更是辽国臣民，幽州百年由辽国统治，汉民生活习俗早已跟中土不同。况且，他们如今也安居乐业，对幽州切十分熟悉，没什不好，为什突然要接受宋国统治？接受，不也照样做寻常百姓？最重要是，如果幽州归还宋国，他们就不能在边境贸易，收入会大幅减少，现在幽州城内商贩无数，甚至许多私盐贩子都靠贸易过活，旦归宋，便要动他们利益，换做童枢密，你愿意吗？不要谈什大义，大义能当钱花吗？”
时任太宰，位同次相郑居中站出来支持高铭，“幽州本就是辽国重兵把守之地，城内百姓又不想归顺，强攻绝非上策。只有辽国自身愿意割让，城内百姓抵抗意识会轻许多。”
郑居中以前跟蔡京不对付，但是公然支持高铭，还是叫其他人暗中吃惊。
蔡京心中鄙夷地瞄他，你与老夫不对付，想要转投高铭，他年纪小你那多，你也好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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