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想起公孙胜来,丹药是他给赵佶炼,虽然是赵佶自己过量服用,但肯定也得找到他头上。
结果派人探,才知道公孙胜在听说赵佶驾崩时候,就借口上天采药不见。
不愧是入云龙,神龙见首不见尾。
——
皇帝驾崩,天下缟素。
他身为父皇最喜欢儿子,从小都大,没有件事是不遂心意。
甚至,他人生可以完美到问鼎文魁。
但他现在,必须接受人生中失去。
他什都懂,明白不该难过到不能自持,要振作起来处理国事,但仍旧控制不住自己处在崩溃边缘情绪。‘
高铭站在旁,不知该怎安慰赵楷,只能陪着“掉泪”。
但动作上,则以袖拭泪。
赵楷眼圈通红,想说话,却十分艰涩,于是看向高铭。
高铭会意,厉声道:“现在不是叫你推卸责任,你刚才所讲,疑点颇多。你只管说实话,否则等其他人回来,真相也会大白。”
他都听出其中不对劲地方,赵楷想必也听出来。
梁师成想到高俅是高铭爹,这事确实瞒不住,便哭着道:“那十个刺客都是女,是西夏进贡美女……官家晚上‘会见’这些女人时候,口气吃公孙道长十颗丹药……”
高铭被自己担心吓得脸色煞白,但等他看向赵楷,发现他已经满脸泪水,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他便也赶紧红眼圈,做出眼泪盈眶样子。
虽然赵佶本人被人诟病地方颇多,也亏待很多人,但对赵楷,却是个当之无愧好父亲。
高铭能理解赵楷伤心,亦有些被感染低沉情绪,嗓音低哑地道:“殿下,梁师成回来,就叫他进来。”
梁师成坚持要先单独面见太子,在见到太子前,什都不会说。
赵楷忙着治
现在说什都是惨白。
赵楷哽咽着吸气,抬头,见高铭已经泪流满面,肩膀耸耸,悲伤点不比他少,心道,父皇没有白提拔他。
他勉强道:“你去吧,叫本宫个人待会……”
高铭便朝赵楷拜,退出去,才出殿门,就听到赵楷在里面传出呜咽声。
他不禁望天,唉,赵佶啊赵佶啊,你没白疼你这个儿子。
赵楷不禁怔,这确是父皇能做出来事情。
悲伤情绪被这种荒诞和蒙羞感觉所冲淡,他可以开口说完整话,“你为何不阻止他?你明知道夜御数女危险!”
梁师成叫屈,“随行没女子,又赢得秦王川胜利,官家想要放松行乐,个奴才,如何劝得,殿下明鉴,留奴才条命罢。”
其实赵楷也清楚,这件事父皇自己要负十成十责任,但他仍旧接受不这个现实,叫人将梁师成拖下去关起来。
他悲痛欲绝,连续重复几遍,“怎会这样?!”
赵楷没说话只默默点头,趁梁师成进来前擤去鼻水。
可等见梁师成,竟又哽咽,说不出句囫囵话。
高铭见状,便替太子问梁师成,“陛下是怎驾崩?当时是何情况?怎就你个人回来,其余人呢?”
梁师成扑通声跪下,将路上编好西夏细作如何借着和谈,进入官家营帐,进行刺杀过程说遍。
高铭松口气,原来不会兵败,那父亲和花荣应该都安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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