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是晚上十点。
“太晚,何跃肯定睡。”常瀚摸摸他头发,“明天再让他来行吗?”
任盈肚子已经显怀,她脾气有时候变得很古怪,会莫名其妙地对着狗发脾气,常瀚出差变少,尽量多陪她,她还是不满意,如果饭菜不和口味,就气直哭,常瀚爸妈想过来照顾她,她也拒绝,说和老人住不到起,生活习惯不样,还是请保姆。
家里请保姆第二天,常文恩就被送去急救,因为保姆不知道他吃花生过敏,在凉菜上面撒压成碎末花生,又拿香菜碎盖下,常文恩没有留意,吃没多久就呼吸急促地栽倒。
保姆是无意,她也吓坏,跟着去医院时候眼泪都要流下来,怕承担责任是方面,另方面也是担心这小孩子因为自己原因出什三长两短,她很愧疚。
常瀚和任盈谁也没想起来告诉保姆常文恩过敏源。
任盈脸色很难看,她也不傻,不是故意这样做,她是真忘,常瀚脸色更难看,他好像这会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大儿子,大儿子身体不好,吃东西会过敏。
常文恩第二天中午和何跃起吃饭。
何跃给他带好吃饭团和土豆泥,还自己家里做糖,和个很软大桃子。
常文恩吃花生和芝麻过敏,糖里本来是要放碎花生,余春蜓先做锅没有花生留给常文恩。其实他吃甜牙疼,但是这个糖酥酥,不太甜,很好吃,吃多也没事。
两个人坐在常文恩座位上吃饭,常文恩突然伸手给何跃看,白白嫩嫩胳膊上是个蚊子包,都肿起来。
“怎弄?”何跃皱着眉头,“你挠?挠也不能肿成这样啊。”
食物过敏,严重话是会出人命,好在常文恩这次吃不多,送医院又及时,洗胃以后脱离危险,就是被折腾很惨,他本来身体就弱,胃管从鼻腔里硬插进胃里,灌盐水,又用机器抽出来,弄他整个人都在抖,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。
晚上任盈回家,常瀚留在医院里陪常文恩,他很难受,心里不舒服极,他直在想,自己为什会这样呢?真是有新妻子和孩子就不在意大儿子吗?可是他想很久,没有得出结果,他不想承认自己真变成社会新闻里那种让人唾弃父亲。
常文恩哭着睡着,睡没会就醒,他脸还有点肿,睁开眼睛看看常瀚,常瀚赶紧走过来问他怎样。
他说句什,常瀚没听清,离近点,常文恩抬高声音,费力地说:“想何跃哥哥。”
他觉得常瀚虽然是自己父亲,但又不是,这种感觉很奇怪,但是他现在真有点害怕,他只想让何跃来。
常文恩说不知道,何跃饭吃半就把饭放下,去学校里便利店买止痒花露水给他涂。
“你怎这白啊。”何跃涂好,拍拍他胳膊,“好好,别挠啊。”
常文恩答应,何跃伸手捏他脸。
夏天过很快,几乎是瞬间,天就凉,秋雨连绵日子里,常文恩过得很谨慎。
他钢琴课早就不上,因为任盈怕吵,他每天回家就去写作业,吃饭,洗脸睡觉,偶尔娱乐就是看何跃给他漫画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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